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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你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的？( 二 )


于是我故意馋她 ， 拍了许多照片 ， 甚而录了视频 ， 小摊烟火的香气 ， 裹着婶娘熟悉的吆喝声 ， 一股脑儿传到北京去 。小林很快回了视频通话过来 ， 在屏幕那头憋着嘴戳着不地道的卤面外卖 ， 眼睛红红的 ， 说怎么还有那么久才放寒假 。
我笑起来 ， 说谁让你要去那么远的北京呀 。小林看我一眼 ， 不说话 。
我又问她 ， 再让你选择一次 ， 还去北京吗？
她愣了一下 ， 但没什么迟疑 ， 说还是要去的 。
我问为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 ， 说:
【小时候的你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的？】“来北京以后 ， 我真的制造了很多很多快乐的回忆 。感觉 ， 眼前的世界 ， 一天一天地变得宽阔和多彩 。”
“当然 ， 不是说家里的生活不好啦 ， 只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 都是好好地认识这个世界 ， 然后做记录很多很多故事的人 。”
“北京汇聚了好多我以前只在网络上或者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人 ， 产生的故事 ， 明明那么令人惊奇 ， 对他们来说却是习以为常 。这样的认识 ， 每一次 ， 我都觉得从前的自己眼界真的好小好小 。
“所以即使想吃家乡的菜啦 ， 再选一次 ， 还是会来的哈哈哈 。”
小林在屏幕那头笑 ， 还戳着她坨掉的卤面 ， 眼神里 ， 却是真真切切的快乐 。
我知道 ， 这是她的选择 。
四.最初的情怀
小林回家时我去接了她 ， 九个小时的高铁 ， 累得她晕头转向 。她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婶娘的小摊子大快朵颐地吃了卤面喝了鱼汤 ， 补妆的动作比起去时熟练自然了许多 。
她的样子 ， 眼神 ， 都与周围人们并不特别相搭 ， 但是埋头喝汤的样子又活脱脱是这小城里长大的姑娘 。
我问了她个有点傻的问题:什么时候走？
她打我 ， 说怎么刚回来就盼着她走哦！
然后她重新坐下来 ， 端起鱼汤说当然开学就走 ， 想了想 ， 又把碗放下一点点 ， 露出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一双漂亮眼睛 。
小林说 ， 不过下学期 ， 我要早点回家 。
小时候的你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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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一个人 ， 或许都面临过这样的选择 。
选择近处 ， 还是选择远方？
选择熟悉 ， 还是选择陌生？
选择平淡的 ， 触手可及的幸福 ， 还是未知的 ， 显然要放弃许多的冒险？
选择了近处 ， 或许就会丢失生命中的很多精彩和可能 ， 但是 ， 手心里的幸福也安安稳稳 ， 想吃的面随时吃 ， 想回的家随时回 ， 陪姥姥纳纳鞋底儿 ， 跟婶娘唠唠家常 。选择了远方 ， 或许就会丢失这些从小到大陪伴着你的美好 ， 但是 ， 能看见各种各样生命存在的方式 ， 遇见越来越辽阔的风景 ， 见天地 ， 见梦想 ， 见众生 ， 见自己 。谁都可以有不同的选择 ， 无关对错 ， 也没有人可以随意地给予他们自以为是的建议 。
因为这是他们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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