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颊黑雁有一种“鹅” 曾经被归为海鲜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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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年，举行了第四次先知大会，会上讨论了许多关于宗教的重要问题。其中之一就是教皇英诺森三世规定鹅永远不能被视为海鲜。
这条规则听起来像利维坦。怎么会有人把鹅当海鲜？在我们今天看来，历史上的许多事情都是荒谬的。事实上，有理由在这些事情出现的背景下看待它们。
天主教规定周五为斋戒日，不准吃鸟兽，但可以吃水产品。有一种鸟叫白颊鹅，是欧洲鹅和中国鹅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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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雁
图片来源:维基百科，安德烈亚斯·特雷普拍摄
虽然它看起来更像一只家养的鹅，但在中世纪的欧洲，人们认为白颊鹅是从海上漂浮的木头中长出来的。因此，一些信徒认为，白颊鹅应该被视为海鲜，在禁食期间吃它不是休息。不管你怎么看，白颊鹅都是一种鸟。教皇认为把它当作海鲜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有一个规定，鹅不是海鲜。
1544年，德国数学家明斯特出版了一本名为《宇宙学》的书，书中描述了白颊鹅的“出生”方法。他说在苏格兰，有一棵树的果实看起来像一团树叶。当这些光球落在水面上时，就会变成鸟，取名“木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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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学图解，树上生长的鸟
另一个关于白颊鹅“诞生”的故事来自《弗洛拉》。这是一本由英国医生和植物学家杰拉德写的书，出版于1597年。根据这本书，在英国兰开夏郡有一个小岛，那里有很多遇难船只留下的木头碎片。贝壳生长在这些木头上，活的鸟在贝壳中诞生。鸟的嘴贴在贝壳上，脚挂在外面。当鸟长大后，它们会从壳上掉下来，长出羽毛，成为水鸟。这些鸟比野鸭小，比鹅大，羽毛黑白相间像喜鹊。从杰拉德对鸟形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所指的鸟是白颊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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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洛拉的插图中，白颊鹅的“外壳”在生长
为什么人们认为鸟是从树上或壳里长出来的？也许是因为欧洲人不知道白颊鹅来自哪里。它们在苏格兰、爱尔兰、英格兰等地过冬，但在繁殖时，它们会飞到纬度更高的地方，比如挪威的格陵兰岛和斯瓦尔巴群岛，所以很多欧洲人看不到产卵和育雏的样子。
然而，仅仅不知道白颊鹅是如何繁殖的，还不足以让人们编造一整套“鸟从壳里长出来”的故事。在杰勒德看来，如果它长在碎木头上，就会变成一个神秘的鸟类“壳”，可能起源于另一种真正的动物。
1751年，英国博物学家希尔在《伦敦皇家学会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批评该学会的人太无知，总是相信一些无稽之谈。他说，该协会的一名成员声称，白颊鹅可以从壳里长出来。这个成员的证据是一个浮木，上面附着着许多带壳的动物。事实上，这些是藤壶。藤壶的壳里伸出一些细丝。希尔说，有些人把细丝当成羽毛，这就导致了藤壶变成鸟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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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在玻璃瓶上的一群藤壶
图片来源:Flickr，摄影师:岛民
在分类学上，藤壶属于枝角类、枝角类和鞘翅目，是虾和蟹的远亲。成年藤壶包裹在贝壳中，固定在石头中，生活在木头上。它们看起来像植物和贝类。但是通过打开它的外壳，你可以找到一个像虫子一样的身体。希尔说，藤壶的甲壳里有羽状细丝，其实是它的脚。当然，这些脚不能走路，但它们可以在水中捕鱼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