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的利剑 埋葬一段已沦为仇恨的爱情( 三 )


03
21岁那年,他们结婚了,就像两朵野玫瑰,自由绽放。
按当地的风俗结婚三天,正是回娘家的日子。五月的清晨,阳光铺满了每个角落,院子里、田野里一片碧绿。吃过早饭,小慧开始收拾行李,刘泉的父亲走过来,硬生生地对她说:你已经嫁到我们刘家了,回娘家就一百块钱,多一个子儿都没有。她蒙了,小声嘟囔着说:一百块,咋够呢?买不了什么礼物啊。他父亲就跳到院子里开始高声骂起娘来。小慧心想,这真是不可理喻,真想不出我嫁过来,怎么就错了吗?凭什么要骂人。她无情地卷入了这场争吵中。而刘泉像凝固的空气,一动不动,佯装收拾摩托,只等待着一切平息下来。
你父亲走了这么远,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她一路上都在问刘全。
他就那样,我是儿子,又能怎样呢?刘泉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就不能公平点吗?
我们姊妹几个都是我妈带大的,不会发脾气,今天不可能在老人面前,说他不是。
那今天还是我的。
他再没有说话。
他们又回到学校,小惠很少去市场买菜。下班后,她把时间花在看书上;刘全把时间花在和朋友玩游戏、打牌、喝小酒上。
她沉浸在书里,日子舒心而恬静,他一步步混上了学校中层领导。陪领导喝酒,打牌更显得理所当然,慢慢玩到深更半夜。每次,小慧守住墙上的钟表,看着一点点向前爬行,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无数次的争吵,
你太过分了,回来得这么晚。
领导不说走,我只好陪着,这也是工作,你也得理解啊。他不温不火,却振振有词。
你晚上做什么工作吗?几乎每天都是。
你天天看书不过分吗?那是你的工作,这是我的工作,你就少费点心吧。
太多了。你们...
她越说越来气,而刘泉已经呼呼大睡。
儿子出生时,刘全还在日夜忙碌。最初的梦想已经实现,但他们看似有序的生活突然变得混乱。每天读书的时候,她都要兼顾工作和家务。
这年冬天,清晨,小慧刚刚从被窝探出头,把书拿过来,只听见门钥匙的转动的声音,小慧也懒得去理他。刘泉走过来大概是看见她又在看书就没好气地嘟囔:
读书有什么用?我每天都买书。我的钱用来养家。买书有什么用?害群之马,现在看看周围,看看谁给你同样的。
我还没有说你哩,我凭什么不可以买书看?
小惠腾地坐起来,一脸颓废地看着他。他非常生气,立刻提高了音量:
我用我自己的工资买书,怎么了?
刘全一脸油腻地冷笑道:你工资能挣多少钱?看什么书,你也就这点本事。
我就是觉得一天不读书,像没有活过一样,怎么了。此时,她已经泪眼模糊。
这是忙碌的一天。我经常晚上三四点起床看书,早晚生病,会害死你的。他躺在床上打完呼噜。小惠一直看着眼睛,抬头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树枝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又白又冷。她用手捂住胸口,感到呼吸急促。头靠在床上,书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时儿子醒了,头迷迷糊糊地扭来扭去,小脚试图从被窝里蹬出来······
日子就像墙上的日程表,一节一节地进行着。北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吹着,夕阳带回了最后的温暖。墙上的钟嘎嘎作响,桌上的食物还冒着热气。小惠给孩子喂饭,正要吃饭,刘全从外面回来了。
爸爸,爸爸回来了。孩子忙不迭地跑过去。他抱抱孩子,玩一会。洗洗手,埋头开始吃饭了。
像往常一样,她哄孩子睡觉,然后走出卧室。刘全还在客厅看电视。她很不解,有意无意地问,今天为什么不出去?
你想让我死外面啊?他头也没抬,瓮声瓮气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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