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次故事 王跃文：难忘当年AA制( 二 )
我办公室里有一台386的电脑，上面盖着深红色的窗帘布，积了很多年的灰。同事中没有人会用。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打开电脑上的窗帘布，摸索着打开电脑。我的普通话不标准，所以学了五笔。前两天就像捉虫子一样，弄得我背疼，打不了几个字。一个星期，我把《桃花源记》背下来，打字很熟练。
我还是不急着写长篇大论。我先写一部中篇小说。我要为《湖南文学》的草稿还债。这部中篇小说叫《蜗牛》，书名和我当时的电脑写作速度不谋而合。写完这部中篇小说，我的打字水平已经达到了专业水平。
没想到，意外从天而降。我的小说写了三万多字，电脑屏幕上突然飘着红色的雪花，不停地打着旋。键盘上的任何一个键都有问题。不得不紧急关闭。然而，电脑重启后，我找不到我写的一个字。
崩溃的感觉难以形容。
第二天，我出去买了第一台电脑，应该是486。用记忆改写那三万字。但是我总觉得不如以前写的好，但是那些文字已经不在世上了。吸取教训后，我同时买了一张软盘，每天保存。记得当时五寸软盘刚淘汰，用的是三寸软盘。现在回过头来看电脑取代386、486和软盘，那是石器时代，但那时候是一种科技进步如此之快的感觉！
王跃文的夜郎溪
发表于当代，1997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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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几百字，周长义和刘智都说想先看看。我把它打印出来，送到了北京。很快，两位老师都打来电话，说手稿很棒。继续写。当时小说没有想到一个好名字。
受到鼓励，当然是幸福的。但是我没有太多时间写作。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写公文的情况并不少见。有时候很忙，一个多月没碰小说稿了。当你有空的时候，你要读几万字，找到你的线索和语感，然后写下来。
最后，大约在1998年底，我完成了我的小说。直到前天发软盘的时候，我才觉得这本小说叫《国画》。
小说先在当代出版，后于1999年5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初版2万册。我第一次出版小说时，我不知道这种印刷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本小说在洛阳卖得这么好。三个月内印了五次，印了10.5万份。
从那以后，每当我去北京出差，我都会去人民文学出版社看望我的老师。、洪清波、杨、刘智、孔令燕等老师总是陪你吃饭。他们开着自己的车，带我去怀柔爬野长城，去山海关吃皮皮虾。退房的时候都是AA制，但是拒绝让我付钱。我认为私下里这很复杂:杂志招待作家是官方的职责。为什么这些可爱的编辑要自己掏钱？
眼睛不太好的周长义老师对我很好。他告诉人们，王跃文的手稿很干净，而且很容易成为他的总编辑。如果不是因为政治控制，甚至连新闻发布程序都可以避免。后来看了周老师的《文坛上的那些事》，才知道他是个有心计的君子！刘智老师想请我写一部小说，征求他的意见。他喜欢我的中篇小说，但他怀疑我是否能写好一部小说。他的论点是，我的中篇小说以某种味道取胜，不可能以味道支撑小说。但这只老狐狸的话意义不大，只让刘智来找我约稿。我不知道，我埋头写了一年的小说，那是在我敬爱的周老师的“算计”中。没想到，周老师“算错了”。当他被别人采访时，他说: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以为味道很难支撑几十万字，没想到王跃文支持，比坚实的起伏更强，更美，更自然。
向朴实高尚的当代致敬，向AA制的编辑老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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