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之子 影评|《索尔之子》:奈姆镜头下的奥斯维辛

索尔之子 影评|《索尔之子》:奈姆镜头下的奥斯维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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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的儿子
娱乐功能。当这一历史的痛苦在新世纪淡出人类的视觉门槛时,38岁的匈牙利导演拉腊泽·奈姆通过其职业生涯的第一部故事片《扫罗之子》,在世人面前再次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属于全人类的伤疤。
索尔是奥斯威辛集中营特种支队的一员,是纳粹留在集中营的劳动力。特别支队的任务是陪同被纳粹逮捕的犹太人进入毒气室,督促他们迅速脱光衣服进入毒气室,稳定犹太人的情绪,避免他们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犹太人中毒后,他们负责整理和焚烧尸体,清洗毒气室,并将衣服和犹太人财产移交给纳粹。他们的命运完全被纳粹控制,如果行动迟缓,就有被处死的危险。索尔在纳粹军官的日常饮酒中毫无选择地麻木地做着这一切,直到有一天,一个被抬出毒气室幸存了几分钟的男孩终于被纳粹医生掐死。他以一种偏执的方式把这个男孩当成自己的儿子,决定为他保存整个尸体,把他翻过来,让这个“儿子”走向坟墓。
视角独特,叙事伤得很重
这样一个听起来像是救赎感的故事,一般与“人类的荣耀在苦难中闪耀,希望在绝望中给予”的正能量主题联系在一起。但奈姆似乎并不遵循这个轨迹。他似乎不想也不打算表现索尔的人性。我们看到的英雄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达到埋葬儿子的目的,置同伴和自己于危险之中,甚至不惜牺牲他人的生命,走自己的路。一个被杀戮异化的人,没有因果联系,没有逻辑可循。
Larauze Naim在影片上映后的媒体见面会上表示,他根本不想在影片中树立任何英雄形象,也不想让影片成为一种对历史的想象和虚构。之所以选择特种兵,是因为他在十几年前的一个书店里,不小心翻了一本特种兵成员写的关于战后生活的回忆录。作为历史上奥斯威辛集中营的一个真实的群体,特殊的超脱在导演眼中是具体的、真实的、存在的。所以他把主人公索尔设定为这个群体的一员,从索尔的主观角度展开整篇文章,展现他眼中的世界,他的行为,他的动机,他的偏执,而不是观众所期待的主人公的样子。整部电影真的是从索尔主观制约的角度展开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个体身上。跟随主人公,导演用全新的视角让观众洞察了这个鲜为人知的群体,也还原了一个历史真相。
如果导演走索尔自己的路,影片的叙事是完全成立的,但奈姆出于某种原因,必须生硬地、刻意地表现出索尔的偏执,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理由似乎成立的时候再去打消。在这部影片的后半段,对话很少的地方,队友们反复问索尔为什么要埋葬这个男孩。听他说男孩是自己的骨肉,他一遍又一遍地纠正他的“那不是你儿子”。似乎没有血缘关系的前提,人物的行为是不够的。似乎不构建二元悖论,故事就没有深度。不知道这种画蛇添足只是大大削弱了索尔的丰满度,羁绊了观众的想象力,大大降低了叙事逻辑。
电影语言的运用是巧妙的
遗憾的是叙事伤口很硬,但奈姆在《扫罗之子》中对视听语言的运用确实是娴熟而成功的。
影片一开始是模糊的固定镜头。我们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但我们看不清楚这幅画。然后画面上突然出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的脸,主角索尔从虚无中走出来,进入了观众的视野。从这一刻开始,镜头一直跟着他,电影的整个故事都是从索尔的主观角度展开的。除了限制性的全知视角之外,导演还避免用镜头表现赤裸裸的死亡,也没有用影像来刻画人在死亡前的恐惧和绝望。整部电影的景深背景自始至终几乎模糊不清,导演在面对悲剧时有意让自己和观众保持距离感。色调灰暗,画面不平衡,缺乏美感,镜头从未离开索尔的视线。主人公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投射在狭窄的镜头里空,低着眼睛,迈着快速而琐碎的步子,不时举起手臂,不断脱帽致敬,喘息着吃力...虽然没有震撼人心的镜头,但画面营造出来的色调感觉是沉重压抑的。这部电影在听觉空的创作上相当成功,是对画面语言的补充和补充。沉闷的金属声、绝望的哭声、冰冷的命令、混杂的语言、快速的行走声、负重时的呼吸声、自然的声音营造出一个粗糙、丰富、多样的听觉空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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