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老公”变成“别的孩子爸”( 二 )
下雨天 ， 女儿想去踩水 ， 全家都反对 ， “鞋子湿了怎么办？”“感冒了怎么办？”“玩回来又要里里外外换衣服……”
只有我爸 ， 二话不说 ， 给女儿换好雨衣雨鞋 ， 带着女儿下楼去了……我站在窗边 ， 看着爷孙俩在在蒙蒙细雨里一起跑跑跳跳 ， 比赛谁踩水坑溅起来的水花大 ， 听着女儿持续性的兴奋尖叫声和我爸偶尔几声爽朗的大笑……
我爸和女儿讲话的时候 ， 温柔又讲信用 。
“姥爷今天讲故事吗？”“讲 。”
“姥爷明天去动物园吗？”“去 。”
“姥爷渔网做好了吗？”“早就做好了 。”
“姥爷会第一个去幼儿园接我吗？”“必须第一个 ， 永远都是第一个 。”
……
每次听到爷孙俩的对话 ， 我都不敢相信这个掷地有声给孩子承诺并信守承诺的人 ， 竟然是我爸 。
我问我妈：看不出来我爸这么喜欢小孩啊 。
我妈笑笑 ， 你爸很喜欢小孩 ， 你可能都忘了 ， 小时候你睡得早 ， 他每天回来都在门缝上看看你；你喜欢蹬被子 ， 他每天晚上都起夜给你盖被子；你从小提啥要求他不满足你啊 ， 他不喜欢你他能啥都同意吗 ， 他拼命工作赚钱是为了啥啊 ， 那不都是为了你能过得更好吗……
我妈说完 ， “那他为啥从来不陪我”这样的话到了嘴边 ， 我却问不出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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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有天我妈带着女儿出去玩儿 ， 家里就剩下我和我爸 。
“爸 ， 陪小孩好玩吗？”我逗他 。
我爸嘿嘿傻笑 ， 不说话 。
“爸 ， 为啥你能陪我女儿 ， 却不能陪陪你女儿呢？”
我爸还是嘿嘿傻笑 ， 不说话 。
我就坐在他旁边等着他 ， 他渐渐眉头紧锁、表情百感交集、一副欲言又止但就是不说话的样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 开门的声音 ， 我妈带着女儿都回来 ， 我爸还是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
算了 ， 我知道说不出来答案 ， 才是我爸 。
“那时候没时间……等有了时间 ， 你都当妈了……”
听到这话 ， 我如鲠在喉 。
父母和孩子之间最大的矛盾 ， 就是三个字“来不及” 。
来不及弄清楚做父母究竟代表着什么 ， 孩子已经出生了；来不及学会对孩子表达爱 ， 孩子已经长大了；来不及花时间了解孩子 ， 孩子已经成年开始自己的生活了……一切都害怕来不及 ， 一切又真的总是来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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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何炅在节目上说过一段话 ， ”你要多回家看看“ ， 这句话我们没有资格说 。
有条件回家的 ， 有条件团聚的 ， 怎么可能会不想回家 。
是呀 ， 但凡有条件有时间 ， 谁不想和家人呆在一起呢？谁不想陪在孩子身边 ， 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一点点儿长大呢？
只是除了日复一日的陪伴、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恰如其分的关心外 ， 给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搭建更多样的生活平台、创造更广阔的生活空间也是责任的包含的内容 。
我爸不是不喜欢我 ， 不喜欢陪我 ， 只是那时候的他 ， 选择了陪伴之外的方式来爱我 ， 而我不懂 。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 ， 只有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 男人才会长出一个从来没有的神经突触 ， 才会开始接受“爸爸这个身份；也许 ， 只有当了姥爷/爷爷之后 ， 男人才终于有时间践行自己当年的“爸爸力” ， 才终于有时间陪家人吧 。
在这个属于父亲的节日里 ， 我还想郑重地告诉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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