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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 · 散文】这一场山通石烂的“恋爱”( 二 )


前年12月老兵退伍那天 ， 四级军士长普建辉在工地与战友一一拥抱道别 ， 泪水在他的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 他用力睁大眼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
返乡大巴缓缓启动 ， 车子穿过一个个山洞 ， 普建辉一直对着窗外的大山挥手 。过了最后一个山洞 ， 普建辉和一同退伍的同年兵还是叫停了大巴车 。下车后 ， 他再也忍不住 ， 对着曾经鏖战过的那片深山放声痛哭……
承诺叫山通石烂
四级军士长段光超在山里的日子也有八九年了 ， 作为一名凿岩台车操作手 ，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开山凿石、披荆斩棘 ， 在这巍峨的大山“心腹”打造一条又一条“地下通道” 。
白天掘 ， 晚上掘 ， 晴天掘 ， 雨天掘 ， 看看岩面掉落的一块块碎石 ， 再看看一点点向前掘进的坑道 ， 还要在意哪块石头“心情”不好 ， 时不时闹个情绪来个冷石坠落、路段塌方……时间久了 ， 在段光超玩笑说：“这和谈恋爱 ， 哄女朋友差不多吧 ， 哈哈！”
初入大山 ， 会发现每名战士的衣柜、抽屉甚至床头处都会摆放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石头 ， 有的刻上了字 ， 而有的就是光秃秃立在那里 。至于含义 ， 个个都不简单 。
【夜读 · 散文】这一场山通石烂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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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大山里待久了 ， 导弹工程兵逐渐都会养成收藏石头的习惯 。无论战士还是干部 ， 他们捡起地上的一小块碎石吹一吹灰尘塞进口袋 ， 用来纪念着军旅生涯的第一次进洞、第一次爆破、第一次掘进……当整座大山被凿穿贯通时 ， 老兵们就会纷纷上前对七零八落的碎石挑拣一番 ， 挑出一块自己心仪的“穿山石” ， 紧握在手里 ， 笑得合不拢嘴 ， 如同得到了大山的厚爱 ， 别提多有成就感 。
常年与大山做伴的导弹工程兵大多不善言谈 ， 但在与大山朝夕相处的日子里 ， 心动的是那份坚韧 ， 爱慕的是那份巍峨 。导弹“筑巢人”奉献着青春 ， 耐得住寂寞 ， 扎根深山 ， 热血澎湃 ， 默默地付出那份特殊的爱 ， 与大山携手助力神剑腾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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