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辩篇 苏格拉底《申辩篇—全文》( 五 )


米利都,请再回答一个问题:和坏人在一起好还是和好人在一起好?朋友,请告诉我,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好人总是会让身边的人受益,而坏人会伤害身边的人,对吗?“当然可以。”谁愿意忍受伴侣的痛苦而不是从中受益?朋友,请回答我。法律要求你回答——谁愿意受苦?“当然没有这样的人。”所以你是要指控我故意腐蚀青年,还是要指控我疏忽腐蚀青年?“我说你故意败坏青春。”但是你刚刚承认好人会让你周围的人受益,而坏人会伤害你周围的人。因为你的智慧,你年轻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已经成为现实。至于我,在我这个年纪,是不是还那么迷茫无知,不知道自己毁了身边的人?我想我最后是被带坏了。这也是我故意毁灭他们吗?这正是你的意思。这件事你不会说服我,别人也不会相信。由此可见,我要么根本没有腐化青年,要么腐化青年却没有“刻意”。在这件事上,你从任何角度都在撒谎。如果我是过失犯罪,法院不会受理过失犯罪的案件,所以你应该私下逮捕我,警告我劝阻我;因为如果你给我好的建议,我当然不会犯无心之失,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你拒绝联系我,拒绝教我,反而在这个法庭起诉我,这里不是教育人的地方,而是给犯人定罪的地方!
我的雅典同胞们,这一点非常清楚。就像我说的,米莉一点都不在乎。但是米利都,我还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腐蚀了青春的?我想,正如你在诉状中所说,我教他们相信其他神,而不是城邦所信仰的神,不是吗?
你就是这么说的。我损坏了它们,不是吗?“是的,我就是这么说的。”那么,米利都,以我们正在谈论的神灵为证据,请用简单的话向我和大家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起诉我是因为我教他们认为有上帝,我也认为有上帝。我不完全认为没有上帝,你没有因此起诉我?只是我不相信城邦信仰的上帝。你是指责我相信其他神,还是我只是一个无神论者,在教这些年轻人不要相信神?“我指的是后者,你根本不相信上帝。”米利都,你真奇怪!你是怎么做这个声明的?难道我不相信日月神主吗?“法官们,我向你们保证,他根本不相信上帝,因为他说太阳是石头,月亮是地球。”我的米利都,你在指责阿那克萨哥拉吗?你太轻视这些法官了!你认为他们会无知到对阿那克萨哥拉在《克拉索马奈》一书中的这么多单词一无所知吗?年轻人从我这里学到了这些东西。当剧院经常有演出时,他们可以买到便宜的票。年轻人会去看苏格拉底,把这种奇怪的谈话当成自己的发明,会让所有人发笑。
那么,米利都,你真的相信我不相信上帝吗?“是的,我以宙斯的名义发誓,你不相信上帝。”米利都,你这个骗子,你甚至不能接受自己。我的雅典同胞们,我不禁认为米利都是一个放荡不羁、不做作的家伙。他年少轻狂,写这份表格纸是因为感情。我觉得他编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哑谜,好像在说:我去看看聪明的苏格拉底能不能看穿我精心编织的自相矛盾的图案,也许我能骗过他和其他人。我无法掩饰他话里的矛盾,仿佛在说苏格拉底有罪是因为他不相信上帝,但他相信上帝。这是一个笑话。
苏格拉底接着说:雅典同胞们,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看看他的自我矛盾是什么!米利都,回答我。我必须提醒大家,当我以我的习惯方式说话时,请不要大惊小怪。
米利都,有没有人认为关于人类的东西是存在的,但是没有人类?-让米利都回答这个问题。不要打断。
有人相信马术但不相信马吗?还是有人不相信吹笛子的人,相信吹笛子的事?朋友,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就让我告诉你和大家吧!-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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