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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诉 我控诉】埃米尔.左拉
《我控诉》,是法国文学巨匠左拉为德雷福斯被诬案所写的一封长篇社会公开信。
1894年,法国陆军参谋部犹太籍上尉军官德雷福斯,被人诬陷向德国泄露国家机密。军事法庭将其逮捕,以间谍罪免掉德雷福斯军职,并终生流放魔鬼岛。
一年后法国情报处截获一封信件,收信人正是当初指控德雷福斯罪行的亨利少校的朋友——埃斯特哈齐少校。信件内容显示该少校向德国出卖了情报,埃斯特哈齐承认罪行,随后化妆潜逃。
法国民众提出抗议,然而政府拒绝承认错误。这一举措引起法国人民强烈不满,同时激起法国境内正直人士之反抗,他们站出来呼吁正义和公正,道义与公平。
1898年1月13日,左拉满怀愤慨写下《我控诉》,要求致于总统的同时,也致给全社会。随后,《我控诉》在《曙光》报上刊登,主编克雷孟梭将之命名为“知识分子宣言”。
这封信,节选如下:
总统阁下:
我控诉。
令人厌恶的德雷福斯事件玷污了您的名字。军事法庭居然奉命判埃斯特哈齐这种人无罪,真理与公义被打了一记大耳光。
现在一切都太迟了,法国已颜面尽失,而历史将会记载,这样一起有害社会的罪行发生在您的总统任期内。
总统阁下,我将大声向您说出令正直人士强烈反感的真相。基于您的信誉,我深信您尚未发觉事实的真相。您是法国的最高领袖,除了您,我应该向谁痛斥那些真正犯罪的人?
首先是有关德雷福斯审讯及不利于他的判决的真相。
一个邪恶的人主导了这一切,干了这一切:帕蒂上校。当时他只是一名少校,他就是整起德雷福斯事件。
他满脑子诡计且沉迷于运用低级小说的方法——偷取文件、匿名信,在荒废的地方会面、在夜晚兜售害人证据。
说备忘录是德雷福斯所写的,是他的主意;要在一间满是镜子的房间检查该文件,也是他的主意。福尔齐内蒂少校告诉我们,帕蒂拿着尚未点亮的提灯进入犯人正在睡觉的牢房,突然把灯光射在犯人脸上,意图使受到惊吓的犯人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条件下招供。
我只能简单地说,帕蒂以刑事警官的权限负责调查德雷福斯案,以事发先后顺序与军衔而言,他必须在这起已误判的案件上负最大责任。
啊,对熟悉前面情节的人来说,那真是个噩梦!帕蒂少校逮捕了德雷福斯,将德雷福斯关入单人牢房。他立即跑到德雷福斯家恐吓德雷福斯夫人,如果她向外界说任何一句话,便会失去她的丈夫。
现在,德雷福斯被传唤到军事法庭受审,一切被要求保密。叛国贼若真为敌人开启了我们的国防边界,让德国皇帝直冲巴黎圣母院,军事法庭就不能强制更严密的缄默,而且更强硬、更神秘。
现在全国陷入震惊状态,涉及恐怖的行为、背叛及历史性的丑闻时,谣言自然便四起,当然,国家便向这些谣言低头。刑罚重到无以复加,叛国贼被公开羞辱,公众大为喝彩。国家的态度非常坚决:既然可耻的行径将罪人放在遥远的石山上,他便应当留在那里遭受懊悔吞食;然而,那些难以形容、危险、可能会激怒整个欧洲的指控则需要用禁止旁听的秘密会议小心地隐藏起来。
这些控诉是否为真?不,当然不是!在帕蒂少校那过分、疯狂的幻想背后,什么都没有。一切不过是一道烟幕,目的是隐瞒一本粗俗、古怪至极的小说;只要细读军事法庭上宣读的正式起诉书,任何人都会相信以上所说都是真的。
左拉以“我控诉”为第一句,在《震旦报》上发表了《致共和国总统费利克斯·富尔的信》,揭露国防部和军事法庭陷害德雷福斯的阴谋,结果自己遭到反动势力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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