訇然 微信·专稿∣李晓晨:那些日常中訇然作响的裂纹( 二 )


小说中叙述者“我”的存在耐人寻味。她提供了一个相对客观和通俗的视角,并且在慢慢改变,这大概也是一种成长和反思。我在与你一次又一次的交谈中倾听、安慰、鼓励和评判。在我看来,这里判断更重要。白俄罗斯男作家说她真的像日本艺伎。她很生气,说:“我想笑,但我忍住了。我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粉底浓白,眼线眉毛暗沉纤细,嘴唇小而薄,涂亮色口红。他没有恶意!骚扰你的韩国作家曾经“拉着我的手走了一小段路”,但当你真的谈到这一切的时候,我的态度是——“是误会吗?“金仁顺选择了客观理性的叙述来审视他们的遭遇。很少有女人歇斯底里,富有同情心。她没有夸大人性之美,也没有掩盖苦涩的现实。她甚至不打算批评什么,只是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但是“没什么难过的”让人因为无助而感到无力。《相互》中的李亚飞和周祥生,《桃花》中的夏回和她的母亲,《水边的阿狄丽娜》中的我,以及被打上鲜明民族烙印的春香,都面临着这样的遭遇。但是,归根结底,这可能是一种人性和生命,但这种困境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正如金仁顺多年前接受采访时所说,“小说中的力量感不是没有的。"
从昏睡到死亡,我感受不到死亡的悲哀。那些相对清醒的不幸的少数民族,必然会遭受不可挽回的垂死之痛。尤珍显然就是这些不幸的少数民族之一。因为清醒,她的痛苦已经深入骨髓,因为勇敢,她的选择多少有些悲剧。这让我想起了戴锦华在《浮出历史地表》中写丁玲时所用的话题——“女子之天空狭小”。她对丁玲的分析其实可以解释问题的本质——“因此,丁玲的孤独主题包包含着双重含义。一方面触及女性的生存和精神文化处境,另一方面是女性自我的选择。她以孤独和自控力的方式拒绝了异化的社会和异化的话语,表达了都市意识形态试图用孤独抹去的女性自我。然而,毕竟这样一个黑暗而孤独的女性王国是无法忍受的。女性在令人厌恶和铁板一块的城市环境中是孤独的——这是她们保护自己和反抗的唯一方式。然而,如果你不死,结果可能是自己啃一颗空面对自己的空不足。”或许,历史的悖论就在于,丁玲离开34年后,这种困境依然存在,很难说这一天空在今天是否变得更广。
一百年前,五四一代的“女儿们”离开了父亲和丈夫的视线,决定寻找新的出路和未来。他们试图在纵横交错的社会关系中定位自己,并放置他们新觉醒的自我和灵魂。他们美丽、聪明、勇敢、纯洁,但离真正的自由还很远。今天怎么样?他们离开后,似乎把自己关在只重建过的笼子里。过去一个世纪的尝试和突破似乎又回到了模棱两可的困境。忘不了几个朋友在接受全日制本科和硕士教育后决定辞职,回家照顾大孩子。他们不想娇惯自己,只是觉得雇保姆的成本远不如亲自上阵划算。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我没有意图和能力去判断这种做法是否更合理、更进步。毕竟养育一个孩子的过程是很难去衡量和换取对等的,但有时候我会想一想。和我一起成长、一起读书、一起读书的女性,真的能在这个过程中实现自我实现吗,“她们”的价值在哪里?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曾经风靡一时的美剧《绝望的主妇》。在电影的开始,几幅世界名画被改写和改变。第一部是画家卢卡莎·克兰娜创作的著名的《亚当和夏娃》。在《圣经》中,亚当拔出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但夏娃忍不住偷了恶魔诱惑她的禁果,但在这部电影中,亚当被从树上掉下来的水果撞倒,夏娃笑着接住了。接下来是几部不同历史时期的作品,如《阿诺菲尼夫妇画像》《美国哥特风格》《我为之骄傲》等。,它不仅象征着即将出现的几位女主人公的命运,也充当着人类女性发展的编年史。“他们”逐渐从他人的视野中走出来,有了一种觉醒的自我意识,成为独立的精神个体,发出自己的声音,最终成就自己的人生。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