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电影 《利维坦》影评:战斗民族的生存困境( 四 )
有意思的是,这样一部批判意图明确的电影,竟然出现在戛纳电影节上,挂着俄罗斯文化部和国家电影基金会支持的招牌。那就让人觉得,如果所有优秀的好莱坞电影都在骂美国,那么优秀的俄罗斯电影也在批判俄罗斯吗?对国家威权政治的恐惧出现在苏联解体后的20世纪最后十年的俄罗斯新电影中。从共产主义专制到叶利钦休克疗法,从1936年的大清洗到两次车臣战争,都在追求历史血债中透露出对现实的失望。而曾经被誉为“塔科夫斯基接班人”的低收益作者萨吉纳夫这次会直接摸灰熊国度的屁股,影响他以后的创作自由?
在导演看来,“什么样的花长什么样的水质”,“利维坦”应该一直出现,只为了贡献35%的文化部官员多花点时间向上级解释,“文化部部长继续想看我接下来的两部剧”。著名制片人亚历山大·罗德尼亚斯基回忆了拍摄前与文化部的美好蜜月。“他们感兴趣的主要是这个美丽的故事”,并承诺这部电影将于9月在俄罗斯全国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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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剧照
论正统国家
霍布斯的原著诞生于1851年的英国内战。第三部分是关于天主教国家。翻译成萨金塞夫的电影,它成为影响强者和弱者的正统力量的一部分。
试图查封科里亚房产的市长在受到律师的威胁和勒索后邀请当地族长到办公室,三言两语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困惑;后来,痛失爱妻的科里亚在又一轮醉酒后质问勤奋的牧师。上帝在哪里?即使被他们不相信但想与之交谈的神权对象说服,这两个敌对的人也从未去教堂忏悔。
如果有人声称超自然启示比民法更重要,国家就会出现混乱。霍布斯强烈希望避免这种情况,并在他的书中宣称,我们无法确定某人的话是否是神的启示。
电影中的上帝显然没有关注弱者,但诡计多端的强者最终却在弥撒中得到祝福。
这也许不是对信仰的讽刺。毕竟作为俄罗斯人,大部分人都认可东正教的积极意义。高度认可彼得大帝改革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评论“政治获得了宗教力量,正统教义变得更强大”,并在小说《恶魔》的注释中跳出历史,进入国民灵魂的总结:“俄罗斯之所以伟大、精彩,是因为它的信仰,也是因为它的东正教。东正教里的一切就是俄罗斯的一切。”
然而,在这个北极圈小镇上,导演从未向观众展示过任何角色的丝毫奉献。也许是敬畏的缺失和信仰的虚伪导致了电影中利维坦国家的失衡,展现了它狰狞的一面。
黑暗王国
萨金塞夫通过流畅的动镜在大场面上刻下了壮丽的气势,并跟随对方相互关联的好戏,给故事一个走向个体灾难片的优美节奏。就像漫长海岸线以北冰冷的北冰洋一样,它也在把俄罗斯塑造成一个不安且好斗的利维坦海怪。
但是,如果这个故事的人物不是一个喝伏特加说“哈拉说”的少年呢?
“什么样的花,生长着什么样的水质”,萨金塞夫认为,这样一个个人毁灭的故事,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出现,甚至激发这个故事的朋友和家人的自杀,都发生在永远是俄罗斯敌人的科罗拉多州。他倾向于悲观地认为,从出生开始,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以自己的原罪成为“国家”的一员,国家的精神力量永远大于个人的认知极限。
这样,只要集体存在,任何健康的系统都有可能滋养出可以轻易吞噬个体,成为潜在黑暗王国的利维坦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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