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徐老月时,他特意告诉采访人员下午3点以后打电话。为西游记写音乐,他养成了半夜四五点睡觉,下午两点醒来的习惯。他很早就睡不着。“我总是下午两点起床,洗脸,喝水,吃早饭,晚上九点再吃。我已经30多年没有在北京看到朝阳了。”他试着调整,但是早睡,还在发呆。梦多不实际,然后他颠倒黑白。养成这个习惯,别人不懂,他却很淡定。“我不规律,规律,所以还能保持精力充沛。”
[对话]
加入剧组是个意外
《华尔街日报》:你是在什么机会进入《西游记》剧组的?
许镜清: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1983年的春天,刚开始是忽冷忽热。晚上在值班室看报纸,叫我去央视。第二天我去了,音乐编辑汪文华说央视在拍《西游记》,预计拍几十集,吓了我一跳。当时电视剧五六集长,十集就是天。他说我们要请你们两个作曲,另外一个是北京科学电影制片厂的同事,每集一首。当时就在想他懂不懂音乐,一个人凑什么风格?我就当没看见。根据以往的经验,你特别庆幸这件事结束了。后来等了一两个月也没有消息。
5月底,剧组又给我打电话,给我们“没有名字,没有名字”的词写歌。这是我第一次作曲《西游记》。我让歌手程琳录了一盘样片。他们觉得不错,就把它放在试点项目里了。1983年底,剧组给了我《敢问路在哪里》的歌词,开始写。
论文:在你正式入团之前,七位作曲家未能归来。最后为什么留下来?
许镜清:与此同时,其他几位作曲家仍在剧组中。他们分别写了几集,有的和交响乐团一起,有的和民间管弦乐团一起,但是导演杨洁都拒绝了。这七位都是著名的作曲家,他们非常有名。我当时没有名字,人家也不知道我是谁。
写第一集的时候有一首《开心花果山》,音乐很精致,就写了一群猴子在水帘洞里跳来跳去庆祝胜利。我用的是弦乐,电贝司,电吉他,口琴,木琴等。录音的时候杨洁正好在,就问是谁写的,用的这个人!这是西游记的音乐!音乐编辑说这个人没名字,杨洁说我不想出名,他只要把音乐写好就行了。这就是让我失望的地方。
1986年,《西游记》在央视试播11集,轰动全国,让孩子看起来很疯狂。央视领导专门为西游记开了个会。谈音乐的时候,他们说音乐用电声,不符合四大古典小说的传统感觉。西游记是民族的,中国的,传统的。为什么要用电声?我希望取代这位作曲家。
当时正好去了九华山,西游记所在地。我告诉杨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剧组。她问怎么了,我告诉她领导说了什么。她听了大怒,一拍桌子说要拿纸笔听写一封信。只记得最后两句话:如果是我负责美术,请领导忽略怎么拍。如果我不负责,我会把所有的片子交给领导。后期可以做。如果没有杨导那么难,就不会有我后来的故事。杨导是我的知己。
《华尔街日报》:央视提出意见的时候,你是不是写了你的开场曲?
许镜清:还没有。试播的时候,片头曲又是一首,也是一位著名作曲家写的。后来杨洁提出要脱冠。她觉得这不像《西游记》,更像一部宏大的歌剧。让我再写一首两分钟四十秒的曲子。我问怎么写,你给了我一个画框,她说你有空,你写完我再根据你的音乐把图剪了。
没有一点框架,写起来不容易。你写孙武空,唐僧取经,还有妖精、天神、如来、观音,都是西游记里的重要人物。你在天堂,地下,水里写错了。写起来太复杂了。
后来我设想,第一,我要强调它的强大,还要强调神话的虚无缥缈,这里面肯定包括这两点。一开始真的把我难住了。两三天写不出来,睡不好。我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有一天中午起来觉得头晕。一些临时工走过我的窗户,一边敲饭盒一边哼着曲子。我不知道他在哼什么,叮当,叮当...我跟着,开头是这样的,后面很流畅,有很厉害的东西出来了。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孙吴空的力量,或者唐僧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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