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霍晓林,赵树诚更有觉悟。小时候的赵树诚非常自律,是非分明。这样的人对自己和他人要求都很高,生来就有一种冲动,但很容易死。
留学经历使赵树诚更早接触时代潮流,并受其影响,敢于反抗军阀父亲赵金虎。
稍微跑题一下,《勇敢的心》似乎包含了某种“弑父情结”。相比霍晓林,赵树诚的父亲无疑更不公正,更暴虐。从小到大,赵树诚不认同赵金虎的思想和行为,父子之间缺乏沟通,反抗更加激烈。但是赵树诚自己杀不了父亲,所以这个任务其实是霍晓林操作的。到目前为止,“弑父情结”已经从理论变成了实践。男孩的“弑父情结”源于原始社会,因为他们日益增长的生命力已经被权威压制,弑父意味着反抗权威体系和现行逻辑。“弑父情结往往与俄狄浦斯情结联系在一起,这一点在《勇敢的心》中也有表现,后面会讲到。
目前霍晓林的人生轨迹大致如下:私塾教育——家庭变故与复仇——在汉口混。相应地,赵树诚的人生轨迹是:私塾教育——读书与抵抗——参加北伐。一种是富家子弟落在家中,勇闯江湖;一个是进步青年参军血战的战场。
北伐期间,赵树诚英勇冲锋陷阵,不计生死。为了炸掉敌人的大门,他命令手下朝自己扔手榴弹,而在他倒在泥里吹喇叭的那一刻,他的确是个英雄,但他的歌声却令人痛惜。
但是,在我看来,他的转变是在这个过程中慢慢产生的。
记得有一次巷战的场景,赵树诚带领敢死队包围敌人,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一些手无寸铁的伤兵。他愣住了,握枪的手有点发懵。但是,在战场上没有犹豫和思考的余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敌人哨兵胡乱开了一枪,赵树诚反应过来,于是开枪冲向敌人,打死了红眼。不到一分钟,却充满了内心的戏剧性,赵树诚的眼神不再清澈,带着一丝疯狂,这是他入魔的开始。
战争带来的创伤不仅仅在于身体,还在于心理,所以欧美一些国家会对退伍军人进行专业的心理咨询。汗,又跑题了。
赵树诚成了北伐英雄。他享受着所有人的赞美,他的骄傲、自满、傲慢逐渐形成。这一点可以从他与沈谈判营救霍晓林的现场看出来。霸气的另一面是戾气。
结果他变得贪婪,想成为更大的英雄。当时赵树诚上战场的动机已经和个人欲望混在一起,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当军用物资被抢时,赵树诚再次脱险,痛恨黑帮商人。他说着做着,“我开枪绝不手软”,黄经理一枪毙命。他暴躁易怒,极端性格逐渐显现。
赵树诚转型还有另外两个原因。第一,北伐军争权夺利,长官打压。有一幕,赵树诚向霍晓林哭诉自己不能上战场的苦闷。这一幕有很大的容量,包括赵的极端立功欲望、北伐军的晋升机制、赵对霍的心理依附、霍欲解心而无勇气的纠缠、赵内心的善恶游移。
第二,霍晓林不得不躲起来疏远。楼主认为赵树诚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的性格,在人际关系上不如霍晓林自在。父亲娶了很多老婆,家里没人关心他;作为杀人魔王的儿子,镇上没有人接近他;另外,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排挤,所以霍晓林是赵树诚唯一的朋友。自律的人会活得很累,所以赵树诚需要霍晓林,一个让他感到轻松的朋友。这位朋友在战火中大声呼喊,救了自己一命时,能及时呼应。所以赵树诚心里对霍晓林有点依赖。
赵树诚拿枪指着自己的头求父亲放霍晓林走的时候,是真心的;当他邀请霍晓林和自己一起参加北伐军时,他也是真诚的。他只是习惯了霍晓林和自己站在一起。他只是希望两个人能并肩作战,成就传奇。
但在霍晓林的地方,无时无刻不有担忧,杀父之仇就在兄弟之间的善意。霍晓琳一直没有勇气跨越这个鸿沟,甚至在赵树诚说出家人被杀的真相之后。霍晓林选择了隐瞒,甚至故意疏远。无奈之下,他亲自否定了他们“不死,救死扶伤”的宣誓,这对于赵树诚来说无异于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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