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腰鼓课文( 五 )


(刘锡庆, 摘自1999年10月5日《文艺报》第116期)
三、《安塞腰鼓》赏析
这是一首生命的赞歌, 力量的赞歌 。
在文章里, 安塞腰鼓, 并非只是单纯地在作为人类生命力量的一个载体、一种象征;其自身, 就是人类生命力量的凝聚物, 最充分、最彻底的表现 。 这样, 作者自然要倾注下全部的热情与笔力歌之、颂之, 一歌二颂难以尽致, 则有三歌之、三颂之 。
在作者笔下, 几乎分不出哪是形式与内容, 哪又是客体与主体, 两者真正地获得了无间的统一 。
不取拖沓累赘、沉闷疲软的长型句式, 而多简洁有力、脆生响亮的短句;也没有冗长繁复的段落, 一言两语即自成起迄 。
大量地运用排比, 排比的形式又力求多样:既有句内的排比, 更多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的排比, 又能连段而下, 交错互出 。
不独直接地描写这腰鼓释放的磅礴能量, 也从人的感觉、人的联想和群山、大地等周围环境的回响上, 多方位地渲染着它的奇特效应 。
自始至终采用行进的、动态的描写, 不作静止的形容, 并使那人体的动作与腰鼓的声响, 在共时态中互激互溶, 合二而一, 从艺术上组成一个表现着生命之源和力量之泉的整体 。
——这一切形式上的追求, 在文章中造成了一种快速跃动的节奏, 炽热灼人的氛围, 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恰与作者所要歌之颂之的人的生命力量相辅相契 。
安塞腰鼓, 是属于黄土高原的 。 惟有生存于这方土地上的人群, 才能创造出此等奇观, 也才能凭借它而释放其内蓄的伟力 。 作者是陕西人, 从其描写中, 可以看到他对黄土高原和安塞腰鼓的无限神往与倾心爱恋 。 惟其如此, 他也才能写得酣畅淋漓, 曲尽其妙 。
这一篇, 与乔良的《高原, 我的中国色》, 有异曲同工之妙 。 如果说, 乔良的作品, 是对中华民族性格特征的总体性的把握, 那么刘成章的《安塞腰鼓》, 则是把它对象化和具体化 。 读者能把两篇作品一并阅读, 相互比照, 必将更深切地体察到我们民族性格的本色及其生命力量之表现 。
(金梅, 选自《中国散文鉴赏文库?当代卷》, 百花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
四、《安塞腰鼓》赏析
乐器往往是用来制造气势、渲染气氛、表达感情的, 它因地域和民族等的不同而有“西洋”和“民族”之分类, 更因构造和“玩”的方式的不同而有管乐、弦乐、打击乐等不同叫法, 演奏出来的效果当然也是大不相同的 。
安塞腰鼓是黄土高原的“绝活儿”, 它的粗犷、雄浑、动力十足的风格正与当地自然环境、地理风貌、民风民情等浑然一体、不可分离 。 另外一点也颇有意味:它是人、鼓合一的, 没有一种乐器能够像它这样要求人和乐器的结合必须达到这样的高度 。 人的表演和乐器的“表演”完整地糅合在一起, 二者相辅相成, 相得益彰 。 所以成功的表演是人借鼓势、鼓借人威、酣畅淋漓, 精、气、神无阻无碍, 一脉贯通 。
散文《安塞腰鼓》正是抓住了“安塞腰鼓”的这一特点, 把对人和鼓的描写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和盘托出 。
一开始, 人是静的, 静得像一株株朴实的高粱 。 风吹叶动正衬托出他们的静 。 鼓也一样, “呆呆地”, “似乎从来也不曾响过” 。 这黄土高原上百十个以高粱为背景的鼓者是注定了要有一场不同凡响的表演的!
忽然之间就爆发了, 爆炸了 。 作者用比喻的排比句来营造这“壮阔”“豪放”“火烈”的阵势:“骤雨”“旋风”“乱蛙”“火花”“斗虎” 。 腰鼓改变了人们的感觉, 引发了人们的联想, 而这一切的最高境界就是“挣脱了”——“束缚”, “冲破了”——“羁绊”, “撞开了”——“闭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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