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花却不同 , 从不要人照料 。 只管自己蓬勃生长 。 往后院月洞门小径的两旁 , 随便移栽了几个嫩芽 , 次年便有绿叶白花 , 点缀着夏末秋初的景致 。 花开有十几朵 , 满院便飘散着芳香 。 不是丁香的幽香 , 不是桂花的甜香 , 也不是荷花的那种清香 。 它的香比较强 , 似乎有点醒脑的作用 。 采几朵放在养石子的水盆中 , 房间里便也飘散着香气 , 让人减少几分懒洋洋 , 让人心里警惕着:秋来了 。
站在村头远远望去 , 涌入眼底的是一片金色的海!壮硕的油菜们几达一米多高 , 彼此用绿色的手臂搔着痒 , 微风吹来 。 都笑得前仰后合 。 大朵大朵的油菜花 , 开得肆无忌惮 , 引得蜜蜂们穿梭般往来 , 几乎累断了翅膀 。
对一品红 , 我原先并不怎么太欣赏 。 乍看之下 , 总觉得它虽然红得鲜明 , 但那整整齐齐的薄片 , 竟像用红纸剪出来的 , 不比菊花和腊梅那样清雅而又有生气 , 何况它又并不那么香 。
今天 , 这种感觉却起了变化 。 倒不是因为它来自城外 , 比花店里的鲜嫩些;而是它那红光耀眼、充满着生命力的花瓣 , 顿时使得满屋生春 。 薄薄的花瓣 , 远看好像只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 近看却红扑扑的连成一大片 。 不仅那些水仙、海棠黯然失色 , 腊梅虽赢得三分香 , 但在它的面前 , 也不免输却一片红 。 甚至窗外呼啸着的寒风 , 似乎也被这鲜红的光采照得减弱了气势 。
在这些植物的大家庭里 , 我认为还是叶子耐看而富有生气 , 他们形状各异 , 大小不一 , 有的纤巧 , 有的壮丽 , 有的是花是叶巧不能辨;叶于兼有红黄紫绿各种不同颜色 , 就是通称的绿叶 , 颜色也有深浅 , 万绿丛中一层层地深成一层层地浅 , 深的葱葱郁郁 , 油绿欲滴 , 浅的仿佛玻璃似的透明.深浅相间 , 正构成林中幻丽的世界 。
野菊花自有野菊花不惑无悔的性格和气质 。 她不禁锢自己 。 有花就尽情地开 , 有香就尽情地放 。 这一朵迟迟不肯谢去 , 那一朵挣出半个脸来就开了 , 从茎顶 , 从胁下 , 一下子冒出那么多花骨朵 , 仿佛一夜之间被风雨唤醒 , 就一齐把眼睁开 , 睁得又圆又亮 , 再也不想闭去 。 白天盯住太阳 , 夜晚盯住星星月亮 。 那份野性 , 连日月星辰也只能轮番伺候 。 她把她金子般的本色毫不掩饰地渲泻成河成瀑 , 又把琥珀色的药香毫无保留地聚散如云如雾 。
3.老舍的文章《养花》优美段落《养花》全文 老舍 我爱花 , 所以也爱养花 。
我可还没成为养花专家 , 因为没有工夫去研究和试验 。 我只把养花当做生活中的一种乐趣 , 花开得大小好坏都不计较 , 只要开花 , 我就高兴 。
在我的小院子里 , 一到夏天满是花草 , 小猫只好上房去玩 , 地上没有它们的运动场 。 花虽然多 , 但没有奇花异草 。
珍贵的花草不易养活 , 看着一棵好花生病要死是件难过的事 。 北京的气候 , 对养花来说 , 不算很好 。
冬天冷 , 春天多风 , 夏天不是干旱就是大雨倾盆;秋天最好 , 可是忽然会闹霜冻 。 在这种气候里 , 想把南方的好花养活 ,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
因此 , 我只养些好种易活、自己会奋斗的花草 。 不过 , 尽管花草自己会奋斗 , 我若置之不理 , 任其自生自灭 , 它们多数还是会死了的 。
我得天天照管它们 , 像好朋友似的关切它们 。 一来二去 , 我摸着一些门道:有的喜阴 , 就别放在太阳地里;有的喜干 , 就别多浇水 。
这是个乐趣 , 摸住门道 , 花草养活了 , 而且三年五载老活着、开花 , 多么有意思啊!不是乱吹 , 这就是知识啊!多得些知识 , 一定不是坏事 。 我不是有腿病吗 , 不但不利于行 , 也不利于久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