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温克吧 走出森林的鄂温克人:最后的女王和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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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割完鹿角的刘霞脸上有驯鹿的血。她苦恼地安慰驯鹿:“没什么,明年还会长。”她清楚地知道这片森林里每只鹿的名字。像柳霞这样血统纯正的鄂温克族人,称他们为“老猎人”。如今,这样的“老猎人”不到40个,而且大部分都已经老了。丁刚/照片
【编者按】
鄂温克族,一个横跨中俄的跨境民族,在大兴安岭原始森林中过着狩猎生活。
过去,他们的家族遵循鄂温克传统,在山间迁徙,饲养驯鹿。随着国家生态移民,定居的鄂温克人告别了猎枪,大量鄂温克人下山入住敖鲁古雅乡,选择融入现代文明生活。
很多改变了生活方式的鄂温克人都有喝酒的习俗,他们的文化岌岌可危,甚至只能在博物馆里才能找到。
维佳和柳霞是鄂温克狩猎文化最后的守护者,尤其是柳霞,终其一生未离开大兴安岭,始终与驯鹿为伴。
图/财新采访人员丁刚
文 / 舒月
编辑/张文
1.
凌晨四点的大兴安岭大兴安岭凌晨4点
鹿终于来了,它们成群结队地从森林深处走了出来。他们脖子上的铃铛声加上有力的蹄声打破了森林的寂静。
六月的大兴安岭早晚还是冷的,夜晚有时到零度,至林深处还有未化开的雪。眼看着南方已经入夏,阿龙山的春迟缓缓才来。
无论如何,每到春天,人们都是幸福的。松柏从厚重的冰雪中褪去,露出了原本笔直的姿态。多年不变的冻土终于有了嫩芽。驯鹿经历了一次冬季迁徙,回到了鄂温克鹿圈。
汉民老孙和鄂温克柳霞一起养鹿,他每天四点就起床,到六月割鹿茸的时候,挑个好日子,备好纱布、炉灰、布条和装鹿血的塑料罐子,磨刀霍霍就上了。
大兴安岭的驯鹿每年夏天割茸,公鹿能割两次,母鹿茸角长得慢,通常只割一次。大兴安岭的驯鹿每年夏天都会割鹿角。公鹿可以割两次,而母鹿角生长缓慢,通常只有一次。
割鹿茸是一项体力劳动,需要快速的眼睛。首先,蒙住驯鹿的眼睛,避免它们受到惊吓,并帮助它们用力按压驯鹿。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细绳消毒,绑在鹿茸根部止血,再用锋利的小锯子迅速将鹿茸锯断,最后在伤口上撒上骨灰止血。
猎民点头顶蓝天,脚踩大地,住最原始的帐篷,挑河套的水食用。碰见漫长极寒的冬天,还需要凿冰化开了煮水,生火做饭,用的是大兴安岭的木柴。日子就是这样,过的孤寂又清贫,整个冬都没有人来和柳霞说话。柳霞在这样的地方过了一辈子,有人来她也这么过,没人来也这么过,对于儿子雨果这一切她大多是不知道的,也不感兴趣。她不会用手机,对钱没有概念,给她钱她只会去买酒,剩下的都给儿子,有鹿茸可以卖了也给他。
雨果拍了一张那对新鲜鹿茸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很多人在底部留言,他一时激动。鹿茸自古以来就是珍贵的药材,有壮阳补气血的功效。热闹的朋友圈说明大家都懂货。然而这种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鹿茸真的很珍贵,但是在疫情肆虐、经济紧凑的时候,大多数人要求兴奋,只看不买。
雨果有些着急。
春天,驯鹿人用巨大的鹿茸捕捉所有的公鹿。早晨,阳光照耀着森林,森林里有溜溜球鹿鸣。刘霞开始在别人的帮助下割鹿茸,这也是他们一年的主要收入来源。
2.
隔绝之地孤立的土地
阿龙山镇一望无际的森林和冰雪似乎阻挡了现代文明。这里没有电,没有网络,所以与世隔绝。
鄂温克是跨越中国、俄罗斯居住的跨界民族。
两百多年前,鄂温克人从俄罗斯勒纳河流域雅库特地区出发,带着驯鹿,边打猎边前进,顺着勒纳河的流向,穿越东西伯利亚地区的山脉、河流与峡谷,到达黑龙江上游。后来他们又渡过额尔古纳河,进入现在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开始狩猎生活。两百多年前,鄂温克人从俄罗斯勒纳河谷的雅库特地区出发,边走边用驯鹿狩猎。他们顺着勒纳河的流向,穿越东西伯利亚的山脉、河流和峡谷,到达黑龙江上游。后来,他们渡过埃尔贡河,进入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开始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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