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 在阳台上( 三 )
“是的。但我不会这么做。”
小鱼沉思了很久，突然说:“好吧，今天，你把散步的时间推迟一下，看看会发生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去。”
天黑的时候，老康和小玉出现在桃园巷。两人像是同时带着秘密，都有些紧张，都放轻脚步向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六楼的阳台。从远处看，阳台上有一盏灯。窗户上确实投射出花草的剪影，但没有人影。两个人慢慢走近，刚下楼，突然看见对面大桃树下有个女人走出来。当鱼看到老康浑身颤抖的时候，他盯着树下的女人，动弹不得，仿佛一下子冻僵了。小玉想，她是老康说的前妻吗？看来她是在这里等老康了。小鱼在疯狂地思考，从树上下来的女人看到了它们。她显然吃了一惊，突然停下来，仿佛犹豫了片刻，然后向他们走来。她悄悄地向他们走去，只看着他们，什么也没说，又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进黑暗的大楼，消失了。接下来，六楼窗户里的灯突然灭了。
老康似乎还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小玉急忙问他:“是她吗？她是你的前妻，对吗？听着，她正站在这里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说明她知道你每天都会从她家楼下经过，她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看你，但是今天你来的比平时晚，看不到你的时候她很着急，就下楼等你，你们就见面了。”
只见老康终于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六楼黑漆漆的窗户，突然低低沮丧地说:“不是她。”
“不是她？”
“没有。”
第二天黄昏，老康和小玉又出现在桃园巷。他们约好了，见面后一起向楼里走去。站在楼下，老康还在犹豫，不敢进去。小鱼说:“昨晚不是说好了吗？”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老康拽上楼，一路跑到六楼。小鱼站在门前，喘着气，急切地敲门。老康脸色发白，伸手抹着汗不停的颤抖，就想退到小鱼身后。敲门后，里面先是一片寂静，然后我听到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门慢慢开了一条缝，站在里面的是他们昨晚在楼下看到的那个女人。
小鱼进屋时，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是这个小房子里唯一住的人，看不到其他人影。房子很干净，但是有一种荒凉寂寞的感觉，好像已经荒废很久了。小鱼看着阳台，阳台上摆满了花草。最显眼的是楼下能看到的天竺葵。它被放在一个特别高的花架上，摆满了火焰色的花朵，站在一群花草中，走在楼下的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老康嘴唇开合开合，却发不出声音。当鱼着急的时候，女人突然对老康说:“你是来看张虹的吗？事实上，张虹死于十二年前，是一种不治之症。”
“什么？”老康和小宇同时站在那里。
女人转向阳台，小心翼翼地把天竺葵抱进屋里，放在他们面前。她说:“张虹知道，每天晚上你在楼下散步的时候都要经历这些。她种下这盆天竺葵给你看，就是想告诉你她做的很好，让你不用担心。其实你不知道，你每次下楼抬头看阳台，她都躲在楼对面的大桃树下等你上楼。年复一年，她就是这样。你看阳台上的天竺葵，她在桃树下静静地看着你的背影。后来她生病了，她老公雇了保姆照顾她，我就是保姆。她病了两年，卧床不起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催我站在阳台上定时浇花。她说:“我和她身高身材差不多。站在那里看起来她远远地站在那里。".她说，你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路过这里，让你看到她还在。后来她化疗了一年，还是不行。她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就叫我留下来照顾她老公。她还告诉我，每天晚上一定要记得在那个固定的时间站在阳台上，这样当你经过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还住在这里，住得很好。”
康蹲下身子，走近天竺葵。闭着眼睛，他把白发苍苍的头轻轻地放在血红色的花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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