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 在阳台上( 四 )
女人说:“我昨晚站在阳台上，但从没在楼下见过你。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就下楼等你了，遇见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毕竟已经30年了。张虹的丈夫，我后来的丈夫，也在六个月前去世了。他死前把这个房子留给了我，告诉我可以再找一个男人结婚，但是不要离开这里，一定要每天晚上固定时间出现在阳台上，因为他也知道你每天路过这里…我想我结过两次婚，离过一个老公，死过一个老公。我现在老了，结婚不结婚都没意思，就想回老家。只是我知道你每天都来，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些。既然你自己找到了，我就告诉你。喜欢就把这盆天竺葵带走；如果你不想，你可以留在这里。我会把它带回我的家乡。”
老康抱着天竺葵离开桃园巷，小鱼跟在后面。当他们离开的时候，雪花在夜里飘空。过了一会儿，它们都被雪花覆盖了。老康把那盆天竺葵裹在大衣里。他走得很慢，像抱着一个新生婴儿。
从那以后，老康再也没有去过桃园巷散步。即使是黄昏出门散步，也会选择另一条路，但一定会远离巷子。
但是小玉在明年春天去了桃园巷。当时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整个桃园巷都被桃花淹没了。微风吹过，桃花像雪一样充满了整个小巷。小鱼在两棵大桃树下站了很久，看着行人经过，就像张虹站在这里，每天偷偷看着老康的背影经过一样。她再次抬起头，眯起眼睛，找到了六楼的阳台。春天的光线下，阳台似乎还是老样子，却变成了空空，很孤独。不知道旧花草都去哪了，破窗紧闭。里面没有光，好像没有人活了很多年。
就在前几天，小玉偶尔听办公室同事说，老康没结过婚，所以没有前妻。
现在，小鱼正站在漆黑的夜里，仰望着这个神秘的阳台，心想:只是，没关系。
【阳台上 在阳台上】是的，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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