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 扶不起的新冠神药( 三 )


希尔当时招募了107名肺结核患者,分成两组,55人接受链霉素加卧床休养治疗,剩下52人只是卧床休养,而且医生对患者的治疗情况也不了解。这是最早的一个医学双盲试验。
6个月后,超过80%接受链霉素治疗的患者病情明显好转,而卧床休息的患者仅有1%病情好转。看似效果足够明显,但希尔跟踪患者5年,发现用药组只有30%的患者还活着,而对照组只有25%的患者还活着。两者之间的差异突然失去了对比,后来才发现患者对药物有耐药性。
但配合着另外一种药物“氨水杨酸”使用时,不仅对肺结核治疗有效,耐药情况也大大减少。靠着这种严谨态度,肺结核成了可治愈的疾病,希尔倡导的随机对照双盲试验也延续至今,成了现代医学中最重要的药效评估方法。
《求生欲》中的格列卫,现实中叫格列宁,是一种治疗慢性白血病的神奇药物。从费城染色体的发现到FDA的加速批准用了41年。

图/视觉中国
格列宁也经历了三期临床试验。临床试验进行到第二期,疗效就非常明显,患者的无进展生存率达到了89.2%。在它诞生前,只有30%的慢性白血病患者能活过5年。
必须说,面对一种新的疾病,人类总是非常被动,疫苗和新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诞生。新冠肺炎全球疫情后,各国只能第一时间依靠老药新用,疫情成为医药巨头角力的主战场。
在吉利德之后,2020年4月20日,另一家药企巨头诺华搞了一项FDA三期临床试验,以评估羟氯喹对新冠肺炎的治疗效果。羟氯喹是已经批准上市的药物,此前主要用于治疗疟疾。
将约440名患者随机分为三组:第一组接受羟氯喹,第二组接受羟氯喹联合阿奇霉素,第三组接受安慰剂。
用一次次临床试验筛选药物,是一个不断试错和摸索的过程。残酷的是,有时排除到最后也可能没有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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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花清瘟就遭遇了双盲临床试验的尴尬。在人们热议“人民的希望“时,一种神奇的东方神药“连花清瘟”出现国际视野,据说对新冠病毒有很好的抑制效果。
联华晴雯很久没有出现了。它是由以岭药业创始人、中国科学院院士吴以岭开发的,主要用于应对非典。
它的第一次高光时刻出现在2009年。当时甲流H1N1横行,连花清瘟搞了一次甲流H1N1的循证医学研究,在全国范围内收集了大量病例,涵盖了各主要发病年龄段、各种症状的
耐心点。
试验分两组:一组用连花清瘟,一组用吉利德的抗流感神药达菲。结果令人振奋,连花清瘟胶囊在抗病毒方面与达菲没有差异,且在缓解症状方面甚至优于达菲。关键是还便宜,只要达菲八分之一的价格。
就像非典中的板蓝根,连花晴雯一下子成了网络名人,可见这几年大流感的背后。新冠肺炎疫情在海外爆发后,许多海外学生收到了大使馆分发的健康包,其中除了口罩和湿巾外,还经常包括两盒连花清瘟胶囊。
4月14日,中国国家药监局批准了连花清瘟胶囊和连花清瘟颗粒治疗新冠药物,自此,以岭药业可以更新说明书,在里面骄傲加上“治疗新冠肺炎轻症”的字句。这也是全球第一个正式获批治疗新冠的药物。

图/视觉中国
其实早在2016年,连花清瘟在美国就进入了FDA二期临床研究,这也是中国第一个进入美国FDA临床研究的抗流感中药。但到目前为止,始终停留在那个阶段,并无下文。
同样患有这种疾病的还有塔斯利药业的复方丹参滴丸。2016年圣诞节,这种小药丸在美国FDA完成了三期临床试验。因此,复活节、感恩节、万圣节、圣诞节都绕了好几圈,还没有获批上市。
不一定是它们不行,只是中药出海的吃亏之处在于验证方法。中医讲究的是辩证,同病异治,对症下药,是穴位、经络和气理调节;西医则认临床试验和循证医学,动刀解剖,打针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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