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辛 写短篇的莱辛 像扎进某些人心头的小刀子( 二 )


——本书译者杨振同

《去19号房间》是另一部有很多译本的小说。最近在香港中文大学教授这部作品的教授让我告诉他的学生——显然也是告诉他——这部小说的主旨。在他看来,这部小说的主旨是一个女人如此需要一个私人的空房间,以至于她为此而死。他说这种对隐私的需求对他们的文化来说是不熟悉的。在这次讨论中,这一著名的文化鸿沟被证明是不可逾越的。我自己从来没有理解过这部小说。我从来不相信苏珊·罗林斯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是被驱使的,但是是什么驱使的呢?可以肯定的是,她爱上了死亡。但是,既然她拥有任何一个理性人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自杀呢?柏林的几名德国学生问,为什么这些聪明且对社会负责的人不咨询婚姻顾问。讲故事的人机敏地回答:那样的话,没有一个故事会让我或他们觉得像这个故事一样毫无价值。是的,他们的文学问题比他们似乎意识到的更根本。但是,这个故事不仅来自于我心中的一个隐秘之处,也来自于我们这个时代很多女性的隐秘之处,否则也不会受到她们的青睐。我想起了托马斯·哈代的小说《无名的裘德》中的女主人公苏·布拉德海德。她说,这样的时代即将到来,也就是人们会选择不活;或者想想奥利夫·施雷纳,奥利夫·施雷纳,由南非作家和女权主义者西里纳翻译。他的主要作品有《非洲农场的故事》和《妇女与劳动》。她说:“我厌倦了。在未来到来之前,我已经厌倦了。”一种道德倦怠。我相信我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理解这些情绪波动的原因。有时候我想弄清楚,我们聪明的节育方法,是否没有深深触动男女对自己的信仰——它所触及的领域,在理性和可理解的层面上,还远远没有达到深邃和原始。
多丽丝·莱辛许许多多美妙无比的短篇小说中,我最喜爱的是她最着名的——《到十九号房间去》。
美国作家乔伊思·卡罗尔·奥特兹

《上帝在天堂的眼睛》充满了二战后欧洲的悲伤和恐惧气氛。那时我在德国。我看过那个故事里的人物和地方,和那些人打过交道,也去过那些地方。我参观了一家精神病院,就像我描述的那家一样——医院里的一个病房成了《第五个孩子》中的一个场景。但如果背景设定在德国,那根本不是小说的重点。这是关于欧洲黑暗的灵魂,战争、杀戮和误解滋生的黑暗面。
《英格兰对英格兰》经常在国外的杂志上刊登,收入到作品集中。他人看着我们,看到我写这篇小说时所看到的现象:我们的阶级体系的崩溃。我在唐卡斯特附近一个采矿村里的一个矿工家中待了一个星期,看到了大量的作品中所描写到的东西。
《人与人之间》被拍成了一部半小时的搞笑电视电影。电视公司当时比现在承担了更多的风险。
《楼顶上的女人》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该篇将拍成半小时长的电影,快要拍完了。
最后,我是如何失去我的心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之一,但不一定是别人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两个陶匠》从来都不是我最受喜爱的故事之一,然而作者必须使自己适应有不招人待见的最喜欢的作品。另一个故事——这一次是一部长篇小说,也有一系列的梦作为基础或主题——《天黑前的夏天》——由于我们自身那隐藏着的方方面面,两个作品之于我都有那种吸引力和奇妙之处。广阔无垠、风沙弥漫的大平原上那持续不断的梦境,那弱不禁风而终将毁于一旦的小泥屋加上那位老陶匠,存在了十年左右,对我来说就跟一个深受人们喜爱的古老的故事一样有意思。就跟我们到一个非常了解然后离开的国家去访问一样有意思。
《一间房》对我来说有着同样的性质——它讲述的是一个和我们白天的世界一样真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时间漫长而转瞬即逝,我们素未谋面的人就像老朋友一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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