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王二嬢 《理想三旬》词作人唐映枫:人的孤独 是值得把玩的玩具( 三 )


唐英峰:方言是土生土长的,有地域性。比如在四川话中,很多俚语是不能用普通话表达的。再比如粤语,就是“九音六调”,比普通话更适合入声。所以我觉得用方言创作很有意思。
新京报:你想过用四川话写歌吗?
唐英峰:我也想过,但我发现四川话和普通话其实在唱腔上很相似,可能只有平舌和凸舌、前鼻和后鼻的区别。除非是很特别的俚语,比如姚写的《寡妇王二义》。四川话比较平,比较适合说唱。可以随意改变旋律,节奏也可以卡住。
新京报:有读者问,如何看待工业流水线的民歌?
唐英峰:“流水线”民歌的想法其实就是流行音乐的想法,只是大家都在做的不够好。我认为问题是我们缺少好的制片人。如今,流行音乐作品很少,部分原因是新音乐环境中缺少制作人。制作人要根据歌手的特点,找到能呈现这一特点的旋律和歌词,更好地表达出来,让音乐人的作品与观众产生连接。
新京报:如今,音乐人往往被要求自己是制作人,优秀的专业制作人更是凤毛麟角。
唐英峰:是的,你经常有很好的计划,但是只有概念,没有内容。
新京报:你也有“独立音乐人”的称号。如何理解“独立”?
唐英峰:“独立”的解释一直在变。就像十年前或者更早,网络音乐或者一些地下直播音乐都是独立音乐。但是现在,在新的形式下,每个人都慢慢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创作方式。我觉得所谓“独立”,就是能够真诚地表达自己,这是可以听到的。

孤独值得一玩
生活的痛苦和人情的轻松是“可爱”的
新京报:你有没有追溯过自己创作的根源?
唐英峰:其实我不太会总结自己,比较会批评自己。关于根源,我经常例行公事地回答我叔叔告诉我的一句话。无论你在哪里,成为什么样的人,家乡对你的影响都是根深蒂固的。所以你可以通过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来了解自己。我觉得这可能是我前几年创作中一个非常突出的表达意识。
新京报:2014年,你在微博上写道“人要有家乡的善良”。你为什么写这个句子?
唐英峰:因为...我想回家。
新京报:那时候我刚到北京,对吧?
唐英峰:对,当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其实我现在也找不到,对“作词人”这个位置感觉有点陌生。当时我写这个大概是为了提醒自己,我和过去的联系不应该断了。
新京报:对你来说,与家乡最紧密的联系是什么?
唐英峰:是人。你在一个城市遇到的人所经历的时间和空在另一个城市是无法复制的。
新京报:你有一部作品叫《故乡的四种死法》。歌词描述了你六岁时在家乡燃放烟花的乐趣,成年后在家乡经历的十里恩情,以及现在让你感到陌生的家乡。你在回忆什么吗?
唐英峰:这不是这首歌的动机。我在《早春的树》和后来的《童年》中描绘了一些家乡的画面,但这首歌的主题发生了变化。最后一句歌词“这是我陌生的家乡,可谁才六岁?”——对现在的我来说,故乡是陌生的,但对另一代的另一个“我”来说,却是亲切而熟悉的。这才是重点。我觉得“死”也是一种“重生”。
新京报:除了一直坚持创作故乡、童年、成长这个命题,你现在还想写什么?
唐英峰:有很多。但其实创作会受到旋律的限制,你得到什么旋律就写什么旋律。
新京报:所以你喜欢“先唱后说”,而不是“先唱后说”?
唐英峰:我一定是“先歌后词”。我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写完一个字不知道旋律是什么,我无法接受。我需要先有一个旋律,然后想象它会是什么样子。
新京报:你的《北区四号楼》歌词自始至终都有很强的画面感和共鸣感:“隔壁阿不,不肯搬出旧楼/担心孩子/脾气跟种花养鱼有关/楼下还有黄梅戏……”。这首歌是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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