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是合众图书馆创办80周年纪念之年。这座中国现代着名图书馆的创立,与两位创办人——叶景葵和张元济的名字紧密相联。两人的友谊始于民国初年,而创办“合众”却是上海沦为“孤岛”以后。
叶景奎汉口来信
1937年11月下旬,商务印书馆董事长张元济接到从汉口辗转寄来的一封信,寄信人是老友、浙江兴业银行董事长叶景葵。信中写道:
太建:我被张的信感动了,知道前辈有危险,我很无助。葵年初买的书都是普通的浏览书。最近先拿了儒家手稿和明刻本,但没有变成碎片。最近物质资源困难,很容易得到。因为今年房间里的人物,私人计划不再买书,计划把珍贵的书,一本全比,一起捐给可以信任的图书馆,而普通的书则留作随时消遣。虽然他们并不免费,但他们只有刚有道的意思,因为他们在自我审视和识别方面并不精,他们害怕乱玉。今天,在一个危险的时刻,我很感激接受长辈主动为我检查。但是我们的住所受到了攻击,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所以我们可以把书柜送到最高住所。因为珍本都存放在柚木书箱里,所以转移并不难。这些年虽然有草令,但是乱七八糟,语无伦次,那些不值钱的,容易到手的都能听到。阿葵到达了韩尚安。过去,政府计划把衡州作为最后一步倒退。最近被轰炸得很厉害,太原危机四伏。河西之危,铁骑可以依仗凌,那么成都、重庆等地,为什么不轰炸呢?所以只能相当避免,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草布谢。表达良好的祝愿
颐福。
再一次,我的侄子景奎想继续下去
廿六、十一、五
“张彤”指的是陈叔同。“文章古往今来”“法从儒来”“绝世六经异传”指的是书箱的分类标识。前两句出自杜甫的名句《偶问》;后者出自司马迁《太史公史记序》:“绝句六经异,百杂言齐”,都是为了理清学者思路,收集文献。
叶信记述了一个动人故事:
1937年10月,淞沪会战中的上海。日军已经推进到江桥和南翔,苏州河北岸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不顾危险,一个瘦弱的老人穿过上海西租界边缘的沙袋和铁棘,走了好几天,来到兆丰公园东侧兆丰山庄的一栋楼前。
他就是着名出版家张元济。兆丰别墅的那幢楼房主人则是叶景葵。淞沪会战以来,叶景葵正在汉口,一时不能返沪,兆丰别墅离战线近在咫尺,张元济担心老友的藏书有失,便冒着危险来此照看和整理叶氏的藏书。
叶景奎的藏书以著名的手稿、临摹和校本作品而闻名。清代学者顾祖禹在杭州刺绣馆购买《读史札记》手稿时,只是一包碎纸。他“安排在灯下,消灭了鱿鱼上的蛀虫,不下百只”,并请人细心修理。花了两年三倍的买书成本,终于起死回生,制作成130多卷气势恢宏的巨型饭碗。这本书在钱穆等人的帮助下进行了修订,被判定为顾的手稿,可以纠正传书中的许多错误。1931年底,叶景奎从湖南沂沭家买了一本关于邦奇水利集的书,略显残缺。他从参考书目中得知该书原稿已归还汉芬楼,立即借阅、校对、复制完成。就在这个时候,东方图书馆被摧毁了。这份描写清代京畿地区水利的珍贵手稿,在叶景奎手中躲过了侵略者的恶火。
从叶景葵信中的记述,其藏书藏于柚木书箱中的精品就达几十箱,尚未整理的也不少。至于“郑振铎押品两橱”,虽然内容及数量不详,但肯定不会是普通之书。远在汉口的叶景葵,无暇照顾自己的藏书,放心地托付给了老朋友,必要时移至自己寓所。其实,当时张元济的极司菲尔路寓所也不安全。
【合众人之私 档案春秋︱孤岛烽火中的合众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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