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水塔天上的玛多|《中华水塔》（选粹）(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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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源头黑土滩(来源:光明日报)
在三江源地区，经过几千万年的“进化”，可以形成不到20厘米厚的表土。有了这些薄而脆弱的土壤，一切都可以生长。对于当地牧民来说，随着他们赖以为生的高原植被和草原的不断退化，直接后果将不可避免地降低牲畜的承载能力。与20世纪50年代相比，三江源草原的植被覆盖度减少了四分之一，单位面积产草量甚至减少了一半左右。以前十亩地有一头牛，现在只有三十亩草原能喂一只羊。牧民为了养家糊口，只能过度放牧，有的牧民甚至会转移到海拔较高的雪线极地放牧，直到冰川舌。冰川舌区是冰川作用最活跃的区域。冰川舌的前部也叫冰川末端。下面既有陡峭的冰崖，也有冰洞，大量冰川水涌出。随着人类放牧足迹的不断增加，冰川融化加剧，导致高寒草甸草原退化为裸岩、裸地甚至石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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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溯源，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地方——马铎。
玛多被称为黄河源头的第一个县。藏语中马指玛曲即黄河，多为源头。玛多是黄河的源头。但严格意义上的河源，玛多只是黄河流经的第一个县。青海各自治州几乎和大陆一个省一样大，而黄河源头的核心区域横跨海南、果洛、玉树。黄河的源头在玛多县之外，从玛多延伸到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玛多乡。曲麻莱是黄河源头第一县。
马铎其实是夹缝中的马铎，是夹在巴彦哈尔北麓和阿尼玛庆山以西的黄河流域。我们从阿尼玛庆一路开车到西南，经过花石峡，这是一个广阔的山谷和江湖盆地。该地貌多由断陷形成，构造单元属巴颜喀拉褶皱带。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来说，裂缝或者褶皱实在是太巨大了。
玛多是中国最高的县，平均海拔4500米。藏民称之为“天上的玛多”。其地形由西北向东南倾斜，西北高东南低。不过看起来地形起伏不大，属于典型的高原平原-高平原地区。走在这里就像走进了马平川。如果你去黄河源头上游，你会进入一片荒凉荒凉的无人区。一条黄河从源头流到了这里，荒凉的山谷里晃动的身影映在河面上。颤抖源于流水的起伏，走得离黄河源头最近的人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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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玛多给我留下了什么记忆，我只能说，这是一个让我颤抖的地方，一个让我头痛欲裂的地方。我真的不忍心形容这里的自然环境恶劣，非常恶劣，但是对于人类，尤其是来自高原以外的人类来说，确实是最严酷的生存区域之一。这里不提春夏秋冬。一年只有两个季节。除了短暂的夏天，一年的八个月都是冰天雪地。每年国庆过后，黄河水开始结冰，然后温度急剧下降，达到南极内陆高原的平均温度，极其寒冷，已经到了人类生存的极限。来到这里的时候，季节已经在下降，离大热已经很近了。太阳差不多打到北回归线了。但在北回归线炎热的炎热夏季，这里穿棉袄早晚会冷。
这里我说这里是马多县县城马查里，是唐范古道上的古驿站，黄河上游的古渡口，素有“万里黄河第一镇”之称。几年前，在这个季节，我在马查里度过了第一个夜晚，那里笼罩着寂静和黑暗。刚到的时候，只怪我运气不好。由于暴风雨和冰雹，整个县都被切断了。这也是我经历过的最黑暗、最漫长的夜晚之一。我躺在一个小旅馆里，裹着两条被子，浑身还在发抖，半夜还裹着一条毯子。从荒地吹来的阴风“呜——呜——呜——”吹了一夜，使得门窗吱吱作响，我甚至听到了狼的嚎叫，这让我总是紧张地看着门窗，总觉得是狼在门窗上抓挠、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