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摆浮搁 欧阳中石:马连良先生留给后人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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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厉安良先生是中国京剧史上的超级巨星,一代又一代的大师。我是这样认识的,不仅仅是从他自身的艺术造诣,更是从他创立的一个老艺术流派,不仅仅是从他对老京剧的影响,而是因为他的艺术思想形成了京剧表演的艺术体系。
我说他形成了一个艺术体系,是因为他的艺术表演涉及到京剧艺术的方方面面,比如剧本的编排、改编和创作,人物的塑造,舞台的设计,帷幔的修饰和设计,文艺和武术场地的伴奏,台湾的服饰,演唱、阅读、做、穿衣、化妆、道具等。,都有他自己的设计。我只是说一个大纲。如果我展开,可以一个一个解释。有很多内容是众所周知的,但过去没有系统化。
马先生的艺术体系的价值不仅在于形成了一个不同的一般艺术流派,还在于为其他流派,为整个旧事业,甚至为京剧提供了宝贵的艺术基因。总之,马派艺术的形成,推动了整个京剧艺术的高度,甚至推动了兄弟戏的艺术。
总结一下马派的艺术,如果用一个“新”字来概括,当然是好的,但远远不够。“新鲜感”不难,只要和过去不一样,但“新鲜感”不好。这样的“新”,不是有价值,而是“新而好”。“改革”不难,只要和过去不一样,就是“改革”,但越“改革”,越不好。这样的“改革”有什么意义?有价值的是“做得好”。什么是“好”?“好”是时代的需要,也是观众的需要。观众一定要看。他们不看就会恐慌,这就是“好”。马老师的艺术如何让人上瘾?这个要慎重考虑。
根据我自己的肤浅经验,我体会到一点,那就是马式艺术的瘾,就是他的艺术把观众拉近自己的眼睛,把他的艺术形象和观众的思想感情融为一体;更值得注意的是,在把观众完全拉向自己之后,他们与观众拉开了距离。这种拉进拉出产生了巨大的艺术魅力,让观众上瘾。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看马老师的《英雄俱乐部》。先生“诸葛亮出帐笑,总督笑时计不高”(注:原话应为“诸葛亮出营笑,笑周计不高”),令我着迷。虽然我在鸽子楼上,离他很远,但一听到他唱歌,我立刻被拉到他身边,仿佛剧场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话就像在对我说,诸葛亮和周总督成了第三者,只有我成了他的知己。“唱”这两个字在我心里是那么的清晰。戏演完回家的路上,我模仿唱歌,觉得很亲切,以为自己学会了。以后闲着没事就哼这两个“唱”字,既是解脱,也是享受。等马老师再发“群英社”的时候,我一定要去,一定要重温我对马老师的艺术享受。那两句话我不想再听了,但是不太一样,就是好像是,又不是。我真的没有他唱的好,但是我好像又和马老师亲近了。这种感觉让我大为不安。一时间好像很近,一时间又好像很远。有一种迷茫和困惑的感觉。就这样,催我去看第三次、第四次的吸引力越来越强。就这样,我一次又一次的得到收入,却没有学好。可以说这两句我一直没学会。学起来不难,学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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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能把观众绑起来的演员还挺多的,马老师不发力不努力,能达到这么强的艺术效果,足以看出马老师的艺术高度。但他已经和观众拉开了距离,这种逃脱的“难以捉摸”的艺术能力才是他最大的吸引力。
什么是“好歌手”?我爱一听就听,一听就想听,会唱歌;越唱越爱唱,但不能一直唱好。唱的越烂,越想学,越学越上瘾。这叫“好歌手”。有些“歌手”听着就觉得听不懂,不想再听了。当然不是“好歌手”;当然,有些“歌手”第一眼感觉并不好,但渐渐能听出来,甚至慢慢上瘾,但还不如听他们的人。马老师的艺术,他的“唱”,他的表演难吗?不大。没有高音,没有千转万转,没有360度的高难度动作,没有独特的飞剑入鞘方式。他的口音任何人都能学,他的表现来自正常人。是他的艺术特色,他的魅力,他的能量,他的风采,他的艺术魅力,别人学不到,或者说学不全。马老师有很多高远的脚,很多没有被列入马派的墙的人,都不同程度的继承了马老师的艺术。虽然有些同志成为了有成就的艺术家,或者在某一点上满足了马先生的要求,但是在观众眼中,马先生的艺术形象是无人能替代的。这是一种客观存在,虽然有一种习惯性的偶像崇拜。但是马老师为什么能被当做偶像崇拜呢?不是谁点的,不是谁封的,是大家自愿、热情、心甘情愿付出的,因为马老师的艺术创作给了观众足够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