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 好看台 班宇:游蜉( 四 )



到不了武汉,在家睡了十天,熬了一夜,感觉自己像个病人。然后我打开电脑,摇了摇头,打了一段:觉醒意味着失去对时间的感知,生物钟属于钟而不是生物。嘀嗒,嘀嗒,没完没了的拟声词,秩序之心,开合,现实世界中的电子元音。也是一个口号,一个开始,一个演讲,催命,催革命,历史不能在其中循环,然后接受修改,质疑,鞭笞,让它看起来更完美,更智慧,更无可挑剔。流亡中的文字,重新连接在平原上,就像一条泥河,在发明的重力驱动下,冲进短暂的日常生活。什么是日常?捕捉并绘制。把自己放入一个不断腐朽的空,开始,开始,靠亲情开始,仿佛站在干涸的河水里,像一个基督徒,想象着洗礼和苦难。偶尔会向往一些重复,一些重复,叛逆的搭配,狂妄地认为这是万物存在的基础。"每一个存在主义者都发现了使自己在傲慢中回归的存在."尼采的呼吁,去尝试实践,去存在,去让自己回归,从推开一扇窗开始,外面却没有雨,没有光,只是一个伪装的晴天,就像仰望天空,云是鱼鳞,均匀分布。三五只乌鸦路过,高度约20层。速度极慢,路线不规则。例如,爆炸后,一块块黑色的灰尘会到处掉落。
写到这里,我休息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又开始浏览新闻。没有新闻,数字也没有,它只是上升或停止,而新闻是活生生的解剖,一个火热而潦草的叙述,写的是一个人的经历,它有多么的不同,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在时间轴上展示了一个事件的病理切片。我想到李琼的定义,这不是定义,更像是教育和训诫。作为采访人员,她悲伤地说,没有什么不寻常,一切皆有可能。盗窃,针灸还是毒药,什么是真相,什么是真相,真相中的真相是什么?我们应该从19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开始吗?然后,我能做什么?我不相信,她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不相信。这种近乎虚无的裁决不仅无效,还相当于彻底锁定了对话的路径。的确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说到底,无非是摆姿势。而姿势不需要任何讨论,只需要欣赏。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给李琼发了一条信息,问她最近怎么样,一切都好吗。没有她那么坚定,至少在我们的关系中,我很难做出任何定义。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超越了一切形式的先天感知。时间空,性,甚至爱情都以另一种方式相互联系。有时候,因为这种联系,或者说共鸣,在现实中无法映射,是极其可悲的。和小麦分开后,这段时间和李琼接触很多,也比较深。她在一家日报工作,人手不足。采访人员编辑肩负重任。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奉命采访我。我提前看了准备好的问题,无一例外都是老生常谈。所以,在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心里还是挺抵触的。不仅如此,她还说要来我家,说顺便看看创作环境,会让她的写作更加丰富。因为中间人的面子,我勉强发了地址。第二天早上,在我起床之前,我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我穿上睡衣,打开门,发现李琼站在外面,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白色羽绒服,像被子一样裹在床上,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包,冻得瑟瑟发抖,怯生生地向我点头。我说,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她说,我给你发了信息,但是没有回。偏偏单位处于雾霾状态,几个部门联合吵架。我报名出去面试,没别的地方可去就来找你了。我问她,你吃饭了吗?她说现在不是中午。我心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老实?”我不得不说,“我去叫外卖,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她说,附近有吉野家吗?我今天想吃双份米饭,但是今天早上。
吃饭的时候,我放了一部印度电影,本来应该很热闹的,但是时间长了,没有出现唱歌跳舞的画面,让我很尴尬。之后去卫生间洗脸,在厨房烧水泡茶,擦桌面,准备面试,想着赶紧送她走。下午我有别的计划。这时,李琼眯起眼睛告诉我,对不起,我有点困了,我可以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吗?上班的时候,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睡觉,不然就觉得恶心,一点精神都没有。我咽了口唾沫,抑制住自己的震惊,告诉她,一点都不要拿,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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