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八亿人八出戏”的时代,精神生活的严重缺失在一代人的记忆中创造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但就曲波的《林雪海原》而言,最初的想法是中国以少胜多,杨子荣以山雕斗勇,邵剑波和《小白鸽》偷偷生。这些元素有足够的戏剧性和娱乐性效果。难怪70年代徐克本人去美国读电影时就被这个“革命英雄主义”的传奇所吸引。四十年后,他实现了自己的“翻拍梦”。从文本到角色,《智取虎山》堪称商业改编的合适题材,其丰富性和延展性甚至不如好莱坞的“类型电影”。
更何况《智取虎山》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从50、60甚至70年代开始,他们都对剧情了如指掌,台词像洪流一样背下来。“天王盖地虎”等土匪俚语成为了特殊时代的民间记忆。如果翻拍《智取虎山》不是市场导向的突发奇想,香港导演徐克必须像尊重内地观众一样尊重这些“样板戏”的感情。无论变化有多大,都不能摧毁他们的价值观和精神抱负,因为在中国人的上一代眼中,杨子荣、邵剑波和白茹被赋予了“纯粹”的理想主义。
这部电影和《一步之遥》的区别在于,姜文的问题是“拍什么”,而徐克的问题是“怎么拍”。在导演本人的技术控制和审美体系内,如何吸引票房主力的80后和90后,得到父母的认可。和其他翻拍经典的过程一样,《智取虎山》在宣传上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也承受着更大的改编压力,就像电影结尾给出的“双结局”。如果你把杨子荣变成詹姆斯·邦德,讨好看好莱坞电影长大的年轻人,恐怕爱唱《今天喝庆功酒》的父母不会同意。
现在的大卫充斥着不着边际的抗日剧,说观众也有些免疫力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如果看到杨子荣、李向阳、蝙蝠侠张嘎等“童年英雄”被改得面目全非,难免会骂“废话”。幸运的是,徐克几乎没有改变《智取虎山》的结构,“前进图”、“人数”等细节更加合理。由黄建新监制,徐克的剧情发展和角色设计平衡相当到位,正面角色不变,沿袭传统的“革命英雄主义”;反派是“江湖化”的,增加了更多的喜剧元素,充分利用了电影的娱乐性,这一点在徐克的前两部《地徐人杰》中已经有过尝试和考验。在跟随原剧情发展的同时,也对一些设定做了必要的升级:“山”从一个普通的土匪据点一跃成为日本人在东北留下的巨大军火库,梁家辉的《左山雕》野心勃勃,想成为“第二张”。影片运用了大量特效和空中全景,展现了威虎山堡垒的危险和坚固,凸显了解放军的智慧和勇气。杨子荣在山上与老虎搏斗,用俚语提供图片,并与智慧和平等作斗争。借助“子弹时间”和3D摄影等数字特效,三大主战场景在层次感和视角上有所创新。
由于张涵予在《集结号》中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对杨子荣这个经典角色的解读更容易被接受,他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基本上控制了一切表象。如果说徐克在影片前期的“略显平淡”的处理,实际上是“欲扬先抑”的技巧,通过对203及其战友的追问,为老阳节省精力,那么“打老虎上山”才是影片过程的真正起点。在曲波的原著中,这一场景为杨子荣向山雕献会礼做了重要铺垫。动作描写惊心动魄,很有看《宋武打虎》的感觉。不幸的是,在京剧舞台上很难真正展示杨子荣的敏捷和勇敢。徐克这次做到了。尽管这只“数字老虎”并不像《少年派》中的理查德·帕克那样逼真,但它在快速攻击下用树干、树枝、马匹作为道具,与杨子荣搏斗了几个回合。它的动作和剪辑的节奏成为当今中国电影中最好的。在这个转折点之后,杨子荣的个人魅力和“战斗价值”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在深入虎穴的同时,林更新、佟丽娅等年轻演员也能够在导演的指导下充分融入自己的角色。他们的冷静和勇敢符合原小说的描述,他们在战斗中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事实上,曲波在《林园》中经常将心理描写插入到主要人物的行动中,京剧版成了“三大亮点”。为了不让他们掉进脸谱网,徐克只能利用武侠电影中的外在技巧,通过他的台词和行为细节来挖掘他的性格。这种手法在几个反派身上尤为明显。《左山雕》虽然残忍狡诈,但也有爱二人转和“一个字”的口头禅。原本面目模糊的“八毛驴孔”也变得生动起来,线条充满欢乐,凸显出不同的个性。这种脱胎于武侠片的绿林色彩,正是徐克所擅长的,就像武侠与奇诡的世界。正是威虎山和杨子荣的土匪之间的无数轮交易,保证了影片不断的高潮,而这种计算精准的剧本编排,也是好莱坞大片吃遍全球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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