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亩花田正在成为乡村旅游的标准
研究:从历史、文化还是艺术的角度看风景更复杂？
张剑飞:是的，这是景观研究必须是跨学科研究的第二层含义。必须调动文学、心理学、社会经济学、历史学、考古学等多学科的资源，围绕“景观”这个话题，比如“场所感”、“对土地的热爱”、“记忆在空之间”等等。英国文化地理学教授大卫·马泰尔斯曾说:“景观已经成为许多学科试图理解的主题...景观研究有助于超越过去定义的主题。”比如景观文学、植物美学、文化旅游等等，每个个体都需要跨学科的合作。
说到这里，我可以回去谈谈什么是景观研究。多年来，主持译林出版社出版的《人文与社会翻译丛书》景观研究经典著作的翻译出版工作。我在这个系列中结合了几本书来阐明景观研究的界限。
一个是美国人类学博士温迪·J·达比的《风景和身份:英国种族和阶级地理》。这本书被认为是景观文化研究领域的一部创举。作者考察了自1750年以来的广大时期，景观在历史阶级关系和国家认同的形成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全书分为三个部分:文化表达、政治内容和民族志。论述了风景名胜区的立法历史，风景名胜区进入权与政治进入权的冲突或互动，风景名胜区交通系统与环境保护的关系，围绕风景名胜区发展与土地利用的博弈，以及隐藏在风景名胜区中的权力关系。书中的多个视角相互有趣，在学术视野和方法上颇具启发性。事实上，书中讨论的峰顶地区或湖泊地区的问题也困扰着当代中国。
另一部是《风景与记忆》。这本书探讨了神圣或神秘的河流、森林和山脉对文化想象的影响，有力地表明了人是由自然塑造的，正如人是由自然塑造的一样。英国历史学家、艺术史学家西蒙·沙玛并不把景观看作是一个孤立的、个体的现象，而是一个连续的全景图。他的视角横跨欧美、东西方，融合了个人记忆和群体体验，涵盖了诗歌、传说、绘画、雕塑、建筑、园林等诸多方面。他从各种景观体验中挖掘深刻的文化记忆，重新发现人与自然之间的精神纽带。
让我们谈谈风景和力量。这本书把“景观”从名词变成了动词，它的出版改变了景观研究的方向。书中收录了米切尔、赛义德、陶·希格斯等众多学者的文章，涉及艺术、人类学、心理学、文学、历史和现实等诸多方面，代表了跨区域、跨学科学术交流的精髓。这些文章聚焦于景观流通的方式:景观如何成为交流媒介、视觉占据的地方、身份形成的焦点等。每篇文章都有独特而又相互关联的视角，并相互深化，体现了人类景观体验的复杂内涵。
从上面可以看出，景观研究研究的不仅是我们能看到的，还有我们看不到的，即隐藏在景观中的政治、文化、经济、历史。多视角研究可以让无声的景观意象发声，揭示隐藏在景观和景观意象的知识和经验背后的社会基础，这是历史上各种排他包容的观点。景观提供了一种切入这些问题的方式，引发了很多思考。
“看风景就像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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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你脚下的土地
研究:你是如何从英美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转向风景文学研究的？
张剑飞:2004年，我和北京大学的钱理群先生通了一个很长的电话。钱先生饶有兴趣地介绍了他的“知彼之道”的思想和一些研究细节，希望我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外语特长，介绍一些理论文献。受到丈夫热情的感染，我欣然承诺，正是这次谈话，让我在一个有偏见的文学批评的角落里，作为一名文体研究者，走向了一个更大的学术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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