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定勋 李屏宾:以诗入画 以光影再造真实(13)


就像一个同学问我形象怎么放。以前去看很多东西,每次都不知道看什么,但是用牙齿走一两次就意味着要去不同的地方。时间长了,我心里就有了变化,你增加了你的审美观念。我们拍完了一些镜头但是没有用,因为导演不敢用。他遇到侯导的时候,镜头拍的很有意思,然后他就敢用这么长的镜头把故事讲完。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最后一个镜头,如果是朦胧的过去,跟着音乐、情绪、想像,接一个小女孩的脸,是很动人的,但现在这看起就很平常的收尾。电影的开始跟收尾都很重要,前面三到五分钟,就要让大家眼睛会亮,十分钟之内要让人家进入你的电影。电影是个催眠,所以需要暗才能集体催眠,要在催眠里带你进入一个故事,当然并不是说一定要这样做,因为催眠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时间太长催眠效果就没有了,大家都醒了,梦就不见了。
《恋恋风尘》就是从黑里面慢慢要怎么呈现出你要说的内容。那时候我也是一个新人,平常如果我们遇到黑,一定会铺点底光,隐隐约约看到,这也是一种表现方式,但我就完全没有打灯,后来发现这样反而更有味道,反而更有想像空间跟情绪感。我觉得镜头是可以说话的,因为整个电影就是时光流逝,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生命还有希望,我们拍到片尾的画面时是个台风天要收工了,我看了景就叫机器赶快架起来,我记得那时候filter都还是很便宜的相机filter,加一些ND,然后就拍出这个镜头。吴念真告诉我在日本有两、三百篇文章谈这个镜头,他们觉得这个镜头特别有生命力、有内容,所以电影的开始跟尾巴是很重要,也要想好怎样可以收尾收得很有力量或很动人。《坠入爱河》就是如何从黑慢慢展现你想说的话。当时我也是新人。通常如果遇到黑暗,肯定会放一些底灯,这也是一种表达,但我根本没有开灯。后来发现比较有品位,但是更有想象力空。我觉得镜头可以说话,因为整部电影只是时间的流逝,风景不变,人事不在,对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当我们在片尾拿到照片的时候,是台风天,我让机器看完现场赶紧站起来。记得当时滤镜还是便宜的相机滤镜,然后我们就拍了这个相机。吴念真告诉我,关于这个镜头在日本有二三百篇文章,他们觉得这个镜头特别有生命力和内容,所以电影的开头和结尾都很重要,我们也要思考如何用很大的力量或者感动完成。
问:我看到男女主角关系好的时候,《千年曼波》用的颜色是重量轻,小玻璃绿。当关系很差,充满猜疑时,语气开始变暗。“胭脂气球”是满满的红色。这个设定是第一次看剧本,还是看完现场,应该用哪种语气和语气?
A:其实这种设定是很痛苦的,在哪一场要设定一个色调,除非特别强烈才有效果,一般是产生不了,我们当初想呈现出数位色彩的表现方法,所以在很多时候是用萤光灯,因为我想数位可能不稳定、会闪烁,然后带点阴阳怪气的颜色,谁知道现在数位其实非常进步了,但是那时候只用底片尝试去拍一个数位感。颜色的设定常常是根据整个片子来看,单独的也常常会因为场次、早晚、跟房间的设定来调整。但是有时候像《海上花》,就是想要华丽的感觉,所以我就把场景暗掉,把焦点集中了,结果产生了一个片子的风格。慢慢连贯下来就产生一种美,你会发现暗部的想像空间更多、层次感更好。有时候是边拍边找,因为如果设定一个tone调有时候很痛苦,因为你会一直被干扰、被左右,但不是不要设计喔,很多年轻朋友都很用功,每一场都有目的,太多目的以后就没目的了,人家看不到,所以要在重点的时候呈现出色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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