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是个鬼 李师江 ·《 爷爷的鬼》( 四 )
我不想听他唠叨这个，就催他:“赶紧进城。”
“我去。”他说:“让我摸摸你的手。”
因为我妈潜移默化的影响，我对人和鬼了解很多。我第一反应是拒绝:“不是，我妈说她被鬼碰了会生病的。”
“嘿，这倒是真的。”爷爷缩回手说:“上次我去扫墓的时候，看到你爸爸的手被锯齿草割破流血了。我忍不住摸了摸。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发烧了。”
我记得。爸爸扫墓回来就头疼。妈妈说她在小溪里洗手洗脚感冒了。她躺了一天，吃了一对草药，第二天就恢复了。真不敢相信被爷爷碰了。
这时，我听到上课铃响了，爷爷在操场上向我招手。我匆忙赶到教室。我的腿一跳上台阶，我就醒了，感觉我的脚踢到了床板。我很激动，像找到了宝藏，但又不想把秘密告诉别人。
三
每隔一天，爷爷就回到我的梦里。
他带来了我期待的喷水枪，五颜六色，形状特别规整，有规律的凹槽和线条。它比我见过的所有枪都更像一把枪。更何况是塑料做的，把几条街的木枪都扔了。
“是这个吗？”爷爷问。
“的确是。”我坚定的回答。虽然之前没见过，不确定这是不是同学们说的，但是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不知道会不会喷水。”
“我已经给你倒满水了。试试。”爷爷看起来要出去把好事做到底了。
爷爷这次看到我的地方在院子外面。我举起枪，扣动扳机，面对摇摆的草地，一股强大的水流冲了上来。太帅了。
如果这把枪带到学校，我可以在几分钟内成为焦点。以前我同学有个新鲜感。我总是蜂拥去看，人在一个圈子里很难摸到。现在我可以成为被蜂拥的中心，大喊:“慢点，慢点，任何没和我吵过架的人都可以开枪打你。”
“应该很贵吧？”我问，如果是高价的话，绝对可以给这把枪加分。
“是啊，城里的东西能不贵吗！”爷爷愤慨道，“还好大爷爷跟你借了点钱，他不满意，说兔崽子，你要那么多钱不是为了赌博。嘿，我老了，他还骂我狗娘养的。我说，我戒赌几十年了，给孙子买了玩具。他一边给钱一边骂我。世界上不要光顾着玩。如果到时候你回不去了，我就看着你变成孤魂野鬼。哦，也就是说，你给你买东西，你可以从他口袋里拿钱。”
黑社会的生活好热闹。
我向空中开了几枪，流出的水就像彩虹和烟花，是我能控制的美丽弧线。操控的感觉很奇妙。
我抬起脚，跑向学校。我等不及了。爷爷在后面喊:“跑不了……”
那声音和他的生活一模一样。因为我老是跑跌，膝盖上满是溃烂的铜疤，他老是怪我。
我被踢醒了。
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我摸了摸枕头，空空，然后剪成床单，只为了淋湿。
我相当失望，跌到了冰点。我的理想情况是喷头应该在枕头上。如果只是在梦里，你会在乎鸟吗？
老酒又来了。当他来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很开心。第一，因为他是名人，我们家很受欢迎。其次，他来了，我妈能加几个菜，日子也快过去了。
他从床板上醒来，嗅了嗅，叫道:“哎呀，这尿味比我的酒还浓。”
他跟我们一起睡在地板上，反正没有睡不着的地方。据说，喝酒的人，哪里都是天堂。
我妈叫我草药婆婆来看我。我妈说我睡觉总是说话，晚上睡觉会吓一跳。草药婆婆捏了捏我的指关节，用指甲捏了捏每个手指的指关节，捏完之后捋了一面，挺舒服的。我妈对她草药婆婆说:“他六岁的时候没尿床。被子没有尿味。我挺难受的。现在习惯了没尿，这么大了还尿床。”婆婆说:“你受了惊吓，就会大小便失禁。吃药就好。”她离开了滋养草，让妈妈加个银戒指，给我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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