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主义者 费里尼:新新现实主义者 他用电影创造自我、梦境及一切( 五 )


费里尼电影家族
La Famiglia Fellini
菲利普·坎普
在费里尼的职业生涯中,他的身边经常聚集着一群亲密无间的合作者,几乎组成了一个家庭。其中最有名的是作曲家尼诺·罗塔,从《白酋长》到《管弦乐队的彩排》,他为费里尼所有独立执导的作品配乐——如果他没有在1979年去世,他毫无疑问也会为费里尼剩下的几部作品配乐。费里尼曾回忆说:“我合作过的同僚里最珍贵的是尼诺·罗塔——我们之间,总是很快就能达到完全的和谐。”

费里尼和尼诺罗塔
还有一些人对费里尼的忠实程度也与尼诺·罗塔差不多。恩尼奥·弗拉亚诺、图里奥·皮内利曾与费里尼共同编写过几部电影的剧本;早年时奥泰洛·马尔泰利常常担任费里尼的摄影师,后来朱塞佩·罗通诺接任了这一工作。演员马斯楚安尼的兄弟鲁杰罗·马斯楚安尼担任费里尼电影的剪辑师足有二十多年。艺术指导兼服装设计师达尼洛·多纳蒂将他极具特色的造型运用到费里尼许多视觉效果更为奢华的电影中,如《爱情神话》、《罗马风情画》和《卡萨诺瓦》。布景设计师丹提·费瑞提最初是费里尼的门徒,后来又参与到他的五部电影当中。从《爱情神话》开始,导演就经常倚仗诺玛·贾切罗监督剧本,以保证剧本的连贯性——据大家说,这份工作需要相当的机敏。

马塞罗·马斯托依安尼费德里科·费里尼
当然,还有演员——尤其是马塞洛·马斯楚安尼和朱丽叶塔·马西纳。从《甜蜜的生活》开始,马斯楚安尼多次扮演费里尼的化身——最明显的一次就是在《八部半》中,他扮演的角色圭多·安塞尔米是一位着名的导演,却无法为自己的下一部电影想出一个点子。即便在《甜蜜的生活》和《女人城》中,他也演绎了导演费里尼的一些面向。在这两部影片里,他饰演的角色名字还叫圭多。费里尼与马西纳的关系可以追溯到更早以前:他们在1942年相识,当时她在广受欢迎的系列广播喜剧《奇科和帕里娜》中扮演帕里娜一角,而费里尼正在为这部剧撰写剧本。一年后他们结婚了,她在他的电影中演出的次数比其他任何演员都多:总共七部。出人意料的是,直到马西纳参演的倒数第二部电影《舞国》里,她和马斯楚安尼才同时被费里尼选中,得以首次合作。在这部影片中,他们二人饰演了一对元老级的舞蹈搭档,三十年后得以重聚。告上了法庭,显然深受后者回避幽默、不解风情之苦。)

【现实主义者 费里尼:新新现实主义者 他用电影创造自我、梦境及一切】费德里科·费里尼、马塞罗·马斯托依安尼和索菲娅·罗兰
其他的影响——也可以说是不那么亲近的合作——也为费里尼的作品提供了养分。当然包括他最初合作过的新现实主义导演,还有自己的童年经历:木偶剧、马戏,以及像《孩子们的信差》这样的连环漫画杂志,上面刊载过美国漫画家温瑟·麦凯和乔治·麦克马纳斯的作品。所有这些都为他的电影增添了更多奇幻色彩。
当考虑到费里尼作品的关键影响时,很难忽视天主教会——尽管它对费里尼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负面的。在《八岁半》中,吉多·安塞尔米童年的倒叙唤起了费里尼年轻时被牧师带大时所经历的严酷和压抑的经历。此外,费里尼在描绘宗教人物和事件时经常会获得一些报复的快感。在《甜蜜生活》中,男主角、采访人员马塞洛和他的同事们争先恐后地包围了三个声称在野外看到圣母玛利亚的孩子;这三个骗子在骗子中冒充牧师,哄骗容易上当受骗的农民;在1957年的电影《卡比拉之夜》中,卡比莉参加了一场宗教庆典,被费里尼嘲弄地说成是虔诚的狂欢节。如果马戏团有时像费里尼的宗教,那么宗教经常被费里尼讽刺地表达为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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