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祖父 严歌苓:理解张艺谋,只有这样才能“存活”( 五 )


娱乐:张导说自己看的时候很感动,这是因为人物的坚持。为什么哭?
严歌苓:当然,坚持下去就是这么一个定论,你终于看了。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也就是每次都知道如何一步一步、越来越远地唤醒冯对的诱惑和呼唤。每次打电话都有两件事最让我感动,一件是我弹钢琴的地方,一件是万宇最后把他变成一个有饺子的亲人的感觉。
娱乐:天桥上的场景其实很感人,马上就要看到了,被人拿走了。
严歌苓:那是我能想象的全部,但后一个超出了我的想象。
娱乐:你觉得《归来》整体表达的东西和你的原著一致吗?
严歌苓:当然,这么大篇幅,40多万字的小说,里面肯定有多重思想,多重意义,也就是看大家怎么看这个意义,看他们看到的是哪个意义。那么作为一个导演,他不能把他看到的所有意义都放进去,电影会很混乱,所以电影一定要简单,故事要简单,人物不能太复杂,否则演不好。所以我觉得导演看到给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对遇险的情侣。应该说,在经历了许多灾难、战争和政治运动之后,他们终于相互了解了,这是他看到的最让他印象深刻的。
娱乐:他拍的最触动他的部分。
严歌苓:其实我应该说说这部小说。当我写完的时候,回过头来看,它讲的最大意义是自由,也就是中国知识分子最缺乏的是自由,中国女性最缺乏的是自由。所以在那个时代,在我离开中国之前——1989年之前,这个主题和命题是我最关心的,从我爷爷到我自己。
娱乐:《归来》讲的是坚持和爱,而《土地犯罪者如何知道》讲的是自由。
严歌苓:嗯,情感自由,精神自由,人身自由。
娱乐:也许那种东西更难通过图像来表达。
严歌苓:当然,比如我们刚才说的审查制度,作为读者,作为小说的读者,都是知识分子。基本上知识分子肯定占了我读者的绝大部分。所以知识分子本身内心不稳,想的东西很多。创作小说比电影自由轻松得多。
娱乐:前后和张艺谋合作过两次。你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吗?
严歌苓:我觉得他的剧已经不像拍大电影了,就是以最好最可取的形式呈现一个故事。这次他没有任何杂念,所以想做一个让他感动的故事。他用这个故事感动别人,感染别人。
陈和原著中的人物很像巩俐,恰恰相反
《土地罪犯如何知道》80%的创作灵感来自严歌苓的采访,其中也融入了她对自己家庭的诸多回忆。最有意思的一点是,她说陈长得像她爷爷,而巩俐正好和她奶奶相反。然而,两位演员都把他们的角色带入了生活。
娱乐:在影片中,当陈明道先生出现时,他觉得自己的眼睛特别锐利,不太像一个刚越狱的人。不知道你看电影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
严歌苓:应该说,一个越狱的人,应该像一头被猎杀的野兽。他应该很警觉,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抓住,掉进陷阱,被猎枪撞倒。就是这样一个畜生的眼神,我觉得他还是很准的。
娱乐:这可能是因为影片篇幅的原因,影片没有来得及说明他是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知识分子。陈明道先生符合你对颜路的想象吗?
严歌苓:非常一致。我觉得他和我爷爷五官差不多。真的,我爷爷是个很帅的男人。不管他笑不笑,他给你一种你不能轻易接近他的感觉,颜路对他也有一点了解。感觉是一种高尚的东西,也就是这种精神上的高尚的东西。
娱乐:这次很多人都很喜欢巩俐的表现。不知道她是不是你想象中的冯。
严歌苓:我觉得是因为她不是我想象中的冯,她后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个特别伟大的女演员。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才十二三岁。我记得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她非常英俊。她在学校教软体操。然后,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这样一个清瘦的江南女子,很白,很苗条,很书卷气,所以巩俐的气质,她就是一个北方女人的气质,所以她活着演冯就更了不起了。她脸上的整个表情,从一开始,她想让丈夫进来却没让他进来,最后却想不起来他了,但是她眼里又多了一个梦,似乎总是笑得像做梦一样,感觉不可能比我想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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