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批评 傅道彬:兴与象:中国文化的原型批评( 二 )


3.原型加载了无意义的内容。原型是集体无意识的载体,无意识是被压抑和遗忘的内容形式。但这并不是心理结构最深层的部分,它下面是集体无意识。集体无意识积累了历史上几乎人类经验和情感的最深处,所以超越了个体的理解。个体只能从集体表征中获得灵感,而无法在意识中确认原型,这构成了现代人的一大悲哀。我们只能用符号,却不能很好的理解。原型具有永恒的意义。在一个历史时期,由于自身的局限性,我们只能理解最深层含义的一个方面,而不能完全理解其全部丰富的内涵。原型作为一种符号,隐含着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只有当时代精神(往往代表一种偏向)进化,只有当人类的认识水平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才能揭示这些隐藏的意义。
原型的意义在于,它帮助人们认识和回归灵魂的故乡。荣格说:“谁讲原貌,谁就讲一千个人的声音,能让人心醉神迷,把他们甩了。同时,他把自己所寻求表达的思想提升到永恒的王国,把个人命运带入人类的命运,在我们身上唤起了那种永远激励人类摆脱危险,熬过漫漫长夜的善良力量。原型研究是无意识的激活。当最初的情况发生时,我们突然意识到一种异常的释放感,就像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所操纵;这时,我们不再是个人,而是我们所有人,全人类的声音在我们心中回响,从而我们获得了一条回归生命最深源头的道路。
二、繁荣与形象——中国文化的原型系统
在荣格看来,原型是超个人的意识,是人类的集体财富。但这并不意味着人类只有单一不变的原型模式,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环境必然会赋予原型不同的含义。在这一点上,原型的整个人性只是形式上的统一,而是涉及到具体的意义,也是一个充满联系和差异的世界。那么中国文化的原型是什么呢?
我认为中国文化的原型系统是兴和象。《诗经》中的“兴”和《周易》中的“象”,是中国艺术和中国哲学中最早的原型理论表述。意象系统中富有联系和传统的符号是中国最早的文化原型。
先来看看前人对兴、向的解读。
关于“形象”,“一喜比”的意思是:“眼见为实”;“圣贤有见世面的能力,把他们形容成物是人非就是叫他们形象”;”“易”,似也;象,似也”;“圣贤设卦观象,系词明吉凶,刚柔推变。它也是失去好运气或坏运气的形象,以及遗憾和悲伤的形象;变革者前进和后退的形象也是僵化和灵活的人熬夜的形象。
“兴”是中国文学史上讨论最多、最不明确的概念。最流行的观点是朱《诗集传》,其中说:“兴,先谈别人使词被传唱”,但这种解释并不令人满意。兴当然在诗歌中起主导作用,但并非所有的开头都是“兴”,而“兴”也不仅仅是一个开头。按照朱的解释,我们要“唤起我们咏的词”,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发声,而要绕道“先说别人”呢?刘勰《文心雕龙·比兴》说:“发迹者始也。附理者,切理指事,感情者,按微拟。情感是让身体站立的理由,理智是让生命存在的理由。.....看傅兴的委托,是章,名字也小,阶级也大。”钟嵘《诗品通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的《正义论》说:“你快乐,你就快乐,如果你相信事物;举一反三,带领全班,开动自己的心。“诗”篇引用草木鸟兽者,皆欣然辞之。从这些启发性的论述中,我们知道“兴”应该是“据微而提出”和“感见意”,所以不能只是一个形式问题,而必须是有意义的,意义与形式的统一是一种象征。
我们在前面对项星的讨论中发现了它们之间的逻辑联系。大象要“描述一切”,“看什么适合它”,用最简单的物体覆盖浩瀚世界的演化规律,而邢要“举一反三,引入类”,“相信物中之物”,用最基本的意象材料表达最复杂的情感世界。邢和项虽然都是抽象的哲学论述,但他们都经历了一个“近体”“远物”的实践过程。章学诚的《文史》说:“易”的形象也是“诗”的繁荣,而变化是不能做的;“易”形象虽包含六艺,但比“实”更受欢迎,尤其是从表及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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