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批评 傅道彬:兴与象:中国文化的原型批评( 五 )
“性”和“象”意义的丧失是由集体无意识的形式造成的。集体无意识是人类古老的生命遗迹和典型经历重复亿万次的积累和丰富。有意义形式的重复不断削弱形式的意义,最终成为没有内容的冷形式。难怪后世称项星为“微”和“隐”。
西方原型批评理论为我们解读中国古代文化的意象意义提供了钥匙。意象系统储存着中国古代文化的原型,探索和揭示意象的意义就像对中国古代文化进行精神考古一样。
第三,破译图像系统中的一组原型密码
意象的意义在发展中演变为符号的形成,因此要理解符号形式的内涵,就必须破译意象系统中的原型代码。由于这些原型代码与中国古代文化的民族心理、思维方式、民俗等诸多方面有所趋同,解读这些代码对于探索中国古代文化的深层结构具有重要意义。为了篇幅,这里仅举两个例子。
1.《易》《诗》有六十四卦,《甘》《坤》是《易》的总纲。《系辞》云:“‘甘’与‘坤’,门之‘易’是恶?”正是因为干和坤的作用如此重要,所以《周易大传》的作者专门为干和坤写了《文言传》。甘和坤的形象就像阴阳一样,植根于男性和女性生殖器官的模型。《系辞》说:“夫干,其动也直,其静也特(古群字);傅坤,他的动作也是开放的,沉默也是尴尬的。”所谓干“其动静也直,其动静也专”是男性生殖器官的运动特点。“直”是勃起,“专”(质和软)是男性器官的静止状态;坤的“动而静”理念,根植于女性生殖器官兴奋时张开,平静时闭合的特点。干坤的这些特点是用抽象的符号来表达的,即-(阳)和-(阴)。-象征阀杆的“直线运动”;——象征坤的“运动也是开始”。庄子说“易”以阴阳为基础。阴阳是易的重点,阴阳的本质是男女。
《易经》以干坤为纲,起源于阴阳,起源于男女,而《诗经》也以男女联姻为基础,体现了《诗经》的特点。李子耀先生说:《诗经》中的周南是一首关于男人婚姻的诗,这是一个天上的任务,《召南》是一首关于女人婚姻的诗,这是用土地来计数的”[8]。这个推测是有道理的。“干”“坤”是《易》的纲,所以《文言》是唯一的“干”“坤”传;“周南”和“召南”是“诗”的纲领,所以孔子特别强调二南诗的重要性。孔子说:“人不叫‘周南’、‘召南’,还站在墙上?”[9]孔子对二难诗的推荐,说明了二难在《诗经》中的指导作用。“周南”和“赵南”是诗歌的总纲领。二楠诗的主题是谈男女婚姻。具体来说,《周南》讲的是男女之间的婚姻,《赵南》讲的是女性之间的婚姻。这可以从周南的第一首《关雎》和赵南的第一首《鹊巢》中得到例证。
对《关雎》这首诗的分析表明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和对婚姻的渴望。《关雎》诗分为三个层次:一、对窈窕淑女的憧憬,所谓“关雎”,是在河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也;第二种是想念一个女士得不到的苦闷,就是“不能要孩子,不能想”;第三,男女皆爱,即“窈窕淑女,琴与琴之友”。全诗的意象基础“兴”揭示了关雎诗歌的内涵。《关雎》诗以“鸽子”开头,但旧注“鸽子”常被误认为是指公鸽。这个可以用文字证明。“诸”字跟从善,善字是古鸟字,是公根的形象。是始祖的最初文字,引申为男性的总称,人的男性就是始祖;马的公是驴(《说文》的意思是:“驴也是种马”);鸟的雄性是野鸡。《关雎》这首诗,是基于雄鸽求偶,引起男人对女士的思念。《关雎》诗中说的男性婚姻的含义很明确。
而《呼唤南方》这首诗说娶女人的意义也很明确。第一首《鹊巢》说魏鹊有巢,魏都战的儿子。如果儿子回来了,一百二十个就是皇家的。根据朱对这首诗的解释:“封臣之子嫁封臣,送御一百二十(车)。”鸽子在《诗经》中是爱鸟的象征。鸽子是女性的象征。鸽子这个词来自九鸟一母九子,文字可以繁衍。因此,《冯伟莽》在感叹女性的创造时说:“鱼雨鸿禧,无食桑;如果你娶了一个女人,你就不会嫁给一个学者。”“鸽子”和“女人”的对比,说明鸽子是女人的象征。正因为如此,在用“鸽子”来象征男性的时候,应该说明它是“鸽子”,特别强调是雄鸟,一般意义上是女性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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