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定勋 李屏宾:以诗入画 以光影再造真实( 八 )


Q:你对于摄影有构图吗?例如说摄影机摆在哪边、什么角度、用什么镜头?或是光的contrast打多少?
A:摄影机摆在哪,其实大家都会尝试,以前很难尝试,因为傻瓜机很贵,我当摄影师,都舍不得买好的傻瓜机,所以要拍照、试验,大家都是这样子,但这样不过瘾,因为看不到实体、看不到结果。所以我们当摄影师都尝试在不同的电影里,往左、往右、往中间、往下摆都拍过,但那都假的,只是个形式,甚至于谈不上风格,所有的角度、画面美感,我觉得都要看当下。我跟侯导发现最好的角度,是我们在聊天时,机器随便碰一下,哎,这个角度很好,这样拍好了,常常这样。因为那些很好的角度,都是在我们的想像之中,就是一般而已,没有意外、惊喜,当然不能靠这个吃饭,运气不会每天那么好。再来就是要「养眼」,训练你的审美,不是只有摄影师,导演、制片也要审美、养眼,例如我们去看景,如果导演、制片有美学可以判断好坏,很快就可以决定要用的场景,如果都依赖摄影师也可以,摄影师就要从养眼中训练自己的判断力。答:其实每个人都会尝试把相机放在哪里。以前很难尝试,因为傻瓜机很贵。当摄影师的时候,舍不得买一台好的傻瓜机,只好拍照测试。每个人都是这样,但这还不够,因为我看不到实体或结果。所以当我们是摄影师的时候,我们尝试拍摄不同的电影,有左、右、中、下,但都是假的,只是一种形式,甚至不是一种风格,画面的所有角度和美感都取决于当下。我和侯导找到了最佳角度,我们聊天的时候,机器随便碰了一下。嘿,这个角度很好,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镜头,而且它总是发生。因为那些好的角度都在我们的想象中,也就一般。没有意外和惊喜。当然,我们不能靠这个吃饭,我们的运气也不会天天这么好。然后就是需要“睁大眼睛”,训练自己的审美。不仅仅是摄影师,导演和制片人都要有美感,要吸引眼球。比如我们去看风景的时候,如果导演和制片人有审美来判断是好是坏,就可以很快决定用哪些场景。如果他们都依赖摄影师,摄影师应该从他们的眼睛训练他们的判断。
比如我喜欢买瓷器。当我去摆摊的时候,会有一个瓷器来迎接你。因为有一个焦点,你的审美很快就会发现美在哪里,就像突如其来的光,地上的影子,被风吹动的树叶,或者过往火车的影子。有时候这些东西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如果你把它用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它就会有很多意义,甚至禅意和生活的味道都会出来。所以我们可以多多尝试,不要试图去寻找风格式的影像拍摄方法,因为电影不是个人照片,可以很有风格,以自我为中心,电影内容多,细节多,要求多。
《长江图》是用底片拍的,在那么小的空间,我还用了一个轨道,如果摆着不动是很乏味的,这是在江上拍的。这部电影我几乎没有灯,唯一的灯就是船上面的灯,因为有灯也没用,没有电,船很小,摆了2K的发电机,就只能充电。画面中的互相配合,就是一种训练,要训练自己判断怎么使用光,其实这是很简单的一个光,演员一直在说话,也强调出情绪来。
问:你在冒险过程中有失败的经历吗?如何转换?让它在电影中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A:其实我是很渐进式的,例如颜色的改变也失败过。我拍摄李连杰演的动作片《方世玉》,在拍摄前跟导演、李连杰谈说我可能增加一点不同的古装颜色,他们都同意了,我们也拍了,拍完了最后在香港放给片商看,台湾片商就请了一个代表去,这个人可能是电影行业但不懂电影的人,他看完后退片,他说:「你们不要乱印,印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带回去?」就是指我们画面的颜色,其实大家都看得好过瘾,但他退片,那就很尴尬。虽然后来导演、李连杰就跟我讲别理他,但我还是觉得很尴尬,因为是我的馊主意,所以有时候压力很大。因为人家投资那么多钱,你不能拿来开玩笑,你不能说我想用一部几千万的预算去冒险,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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