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藤时代 远藤周作:异教徒的秘密与耻辱( 三 )


其中,一封来自一个叫玛雅的女人的信揭示了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直到她表达了自己热烈的爱。没人知道周的回复。但与同期作家的日记相比,他为自己没能回报玛雅的爱而自责:“然而,我无论如何也爱不了玛雅。玛雅,我对不起你……”(1953年1月8日)原因其实很简单直接——因为周作人另有所爱。在同一个月的日记里,周佐写道:“我知道我爱上了弗朗索瓦。”奇怪的是,作者日记中频繁出现的弗朗索瓦·帕斯特却没有看到一张纸。

远藤时代 远藤周作:异教徒的秘密与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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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帕斯特(1930-1971),远藤周作的前女友,后来翻译了他的作品
应该说周作人在法国的生活还算不错,只是身体出了问题。大学的时候因为胸膜炎逃过征兵,这次更厉害了,确诊了肺结核,甚至吐血一次。为此,他在法国住院两次。病情恶化后,周作人不得不放弃写博士论文,提前回国治病——1953年1月底,他乘日本商船赤诚丸号回国。弗朗索瓦一直陪着周去马赛,这既是告别,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旅行。两年半的留学时间不长,但对周作人一生的影响怎么估计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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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1月,远藤周作因病不得不停止在法国的学习。在马赛和弗朗索瓦告别的时候拍张照
回国后,周作人的个人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身体还是不能令人满意。新女友冈田顺子是庆应义塾年轻一代实业家冈田小三郎的女儿。接触两年后,他们结婚了。1953年12月,远藤玉因脑溢血去世,周作人没有和深爱的母亲告别,留下了一生的伤痛。与此同时,周作人的文学道路开始从批评家向小说家转变。
周作人作为一个新的小说家,一出道就被认为是“第三代新人”的代表。1954年出版的《去亚丁》短篇集带有强烈的自传色彩。第二年出版的小说《白衣人》一举获得第33届芥川奖。就连作家本人都难以置信。毕竟这只是前评论家“重新开始”后写的第三部小说。但是,人的心理很奇怪。芥川奖意味着奖金和代码。一旦变成交替,就很难去想了。据笔者自己回忆,“公布结果的那天,下着毛毛雨,闷热难当。与其呆在家里心不在焉地等到晚上,不如做点什么。于是,我约了后来成为我老婆的女孩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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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受欢迎的“第三代新人”作家。左起,季兴春的界面,庄叶润,安钢张太郎,小努曼,远藤周作,三浦朱门,曾野绫子
看完一部法国电影,我从电影院出来,去了池袋的一家izakaya周左是常客。池袋不同于银座、涩谷等高端会所。街上到处都是为上班族和庶民准备的酒吧。一进门,老板娘就对周左说:“你的名字刚才在广播里播了。”周瞪着眼说:“阿姨,你在广播里说了什么?”老板娘估计不知道芥川奖,那么复杂的音节(芥川——shnot),也根本记不住,随便丢了一句“反正提到你的名字”,就忙着招呼客人。周佐向女朋友要了几个硬币,出去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他家的号码。父亲接了电话,说:“快回来。”周作人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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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奖证书和手表授予远藤周作(长崎远藤周作文学收藏)
芥川奖获奖作家一般分为两类:获奖作品是代表作品,甚至是最好的作品和起点——周作人无疑属于后者。《白衣人》之后,几乎每隔一两年就会发表一篇长篇文章,穿插杂文和历史小说。产量惊人,不仅在日本国内获奖,还不止一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在战后文学的谱系中,周作人即使算不上文学巨擘,至少也是当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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